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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为了避免她闹事,才会有刚才这么一句解释。
“放心吧,我父亲的性命都握在你手里,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资本谈条件,只有服从——这是你七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和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陆玥如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空中一闪,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咔。
门合上了。
黑暗中,秦霄的呼吸节奏突然变了变,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他抬眼看了看那扇冰冷的木门,随后重新闭眼,抿了抿唇。
门外。
陆玥如快步走出别墅,第一次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忍着胃里的翻滚,走到树下便猛烈地干呕起来。
手机**响起,暂时打断了她起伏的思绪。
她擦了擦嘴,缓口气之后掏出了手机,接了起来。
“喂,陆小姐是吗?请您立刻来医院一趟!您父亲刚才突然发病,正在抢救,您先来把手术费和病危通知书处理一下……”
“你说什么?”陆玥如张了张嘴。
挂了电话,冷意和恐惧瞬间侵袭了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医院。
陆玥如踉跄着跑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腿脚已经开始发软了,看着急救室门前熄灭的灯,心里彻底一沉。
距离父亲查出癌症已经七年了,病情在一个月以前就开始恶化,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见这一句“没能救回来的话”时,心口还是被撕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不住地淌血。
主治医生走了上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安慰着什么。
陆玥如的视线已经模糊了,看着医生的脸,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空白。
医生抬眼看了看陆玥如的表情,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声道:“节哀。”说完,转身离开。
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陆玥如看着病床上盖着白布的人,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世界灰白颠倒,失去了方向。
“爸……”她轻声叫了一句,痛苦已经溢满了每一个呼吸。
良久,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开始处理父亲的后事。
天光微亮的时候,父亲的遗体终于进了殡仪馆,火葬仪式在半夜举行,参加葬礼的,只有她一个人。
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人会关心她们父女俩的死活,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人,也只有秦霄。但那样微弱的金钱联系,也不足以让她事事交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玥如走出殡仪馆,即使现在已经是盛夏天气,周围的陆度依旧让她手脚冰凉,疲惫地靠在一棵树旁,接通了电话。
“喂。”
“喂,你好,是陆玥如小姐吗?”对方开口,是英文。
陆玥如一愣,心里突然闪过一丝疑惑,随后道:“是的。”
“您之前投递的申请已经被我们审核了,普林斯顿大学欢迎你。同时在校期间如果你参与战地记者的培训,学校将考虑你的情况,免除一部分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