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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黄皮子生来邪门,有拜月上身的本事,这么大一只,更是世间罕见,就算是大白天遇上,落了单的男人也要惧它三分。久而久之,此物就愈发蛮横了,人少的时候,即便白日里见了人也不躲闪,遇见那半大的孩子,还会龇牙怒目地撵上几步。
可俗话说得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么牛逼的东西见到了老祁家的祁四哥,好日子也算到头儿了,这不,一走一过的工夫,这牛逼闪闪的家伙便被四叔顺道除了去。
一听神一样的四叔从外地回来了,当时我就高兴得不得了,欢天喜地地跑进屋里,就看见,母亲站在外屋正在生火做饭,见我愣头愣脑地跑进来,母亲跟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点点头,就没立即冲进去。
当时,家里的很多长辈都在,大家围在一起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穿着一身对开襟的粗布褂子的四叔坐在炕头儿中间,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听着,也不做声。
直到把那些长辈们送走,他才从屋里出来,一边将我抱了起来笑了一下,一边转头对我父母说:“嫂子,二哥,明天给我预备点干粮吧,我得出去两天。”
“好嘞。”父亲说着,将刚刚剥下来的皮筒子用盐泡上,随后,跟四叔蹲在屋檐底下攀谈起来。
第二天一早四叔就走了,足足过了三四天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父亲披着衣服出来,问他怎么样,有眉目么?老头子一边在脸盆里头搓着那湿乎乎的手,一边点点头,随后又让父亲套上马车,带着几个亲近的族人跟他一起过去看看。
四叔所说的地方,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一处墓穴,墓穴荒废很多年了,正在隔壁村子的一处农地里头,几十年没人祭祀,谁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老祖宗。
从表面上看,这更像是一个土包,上面的荒草能有半人那么高,扒开草丛还能看到土包上面有一个大窟窿,比兔子抠出来的洞穴要小些。
同去的几个叔伯见这坟头在人家的农田里,都有点打怵,毕竟,在老实本分的家乡人看来,破坏人家的农田是很缺德的事儿。再者说了,这农耕地,年年都会刨,年年有人种,就算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在地底下,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别人不好意思说,我父亲却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他拿着铁锹,就跟四叔说你这事儿靠谱不,别弄错了地方让人笑话。
四叔闻言,摩挲着老脸笑了笑,说哥你还不相信我么?东西就在下面,白天动手,准成,要是拖得久了就不好办了。
几个本家的叔伯见他言之凿凿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就不再怀疑,三把铁锹,刷刷刷地铲下去,就这样挖挖停停地从早上挖到下午三点多钟,已经挖了一个能有两米多深的大坑。
要说那事情也奇怪,在当时已经三个月没有下雨,附近的河道都断流了,可这坟头儿却湿漉漉的,像是刚下过雨一样,越往下,这种情况就越明显,到了最后,泥塘一样,这一铁锹下去都能掘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