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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饭菜里只有鸭血和猪肝,我不爱吃,阿姨怎么端过来的就怎么端过去。
男人这时又来了。
其实他挺帅的,刀刻斧凿般刚硬的脸庞上,眉目深刻突出,鼻梁高挺,浓眉薄唇,平时见他都是穿着家常服,这会像刚下班的公司领导,穿着严肃的正装。
是我一眼就会心动的类型。
如果他没有把我关在这的话,如果他此刻没有把我脸按在装着恶心鸭血的菜盘上的话。
“这么挑食是吧?”泪水模糊我的双眼,我看不着他的表情,只听着他不着一丝愠怒却寒冷切骨可怕的话,“以后她不亲自吃,就这样喂她。”
这话不知是跟阿姨还是保镖说。
我颤抖着声音,抓住要离开的他。
“为什么……要关着我?”
回应我的是“嘭”的关门声。
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
有个医生这几天经常过来,将针扎我静脉,抽走我的血,只留下手臂上的淤血。
“为什么要抽我的血?”我张着发白的唇问。
医生很敬业,有条不紊地干着手里的活,不说一句话。
每次的输血量虽然不至于把我抽干,但都会使我头脑发晕一整天,不过这样也挺好,我就能睡上一天,不至于闲得发慌。
可我觉得我真的要变傻子了,被人拐卖到此处,用处就是给人抽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一天天被困在这个小房间里,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可以消遣时间的东西,见不到我爸妈,看得见的活人只有那个男人和保镖还有送饭的阿姨。
深思熟虑后,我决定尝试绝食来威胁,就算他把我按在饭菜里,我也不会吞一口。
既然他们需要我的血液,就不会让我死去。
但很显然,我低估了男人的残忍。
他总是一副阴鸷冰冷的表情,被人告状我一天没进食后,也是这幅表情大驾光临。
他没把我按在饭菜里,也没硬喂我。
而是带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两个保镖把我制住,护士熟练地将一碗糊状物倒入三排试管里。
牙关被撬开,试管擦过喉咙,很痛,我挣扎,手只被钳地更疼。
食物没有经过口腔,直接灌入食道。
想起之前看过的篇新闻,商家为了将鸭子卖得更高价,用管子往鸭子喉咙灌食,将鸭子增重。
我现在就是个鸭子,身不由己,命运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任人折磨。
“别给我玩绝食这套,我不喜欢。”男人坐在一旁像在观看部电影。
我放弃了用折磨自己来祈望逃出的想法。
我开始放低要求,别让我整天只能呆望着不见一人的窗外。
“能不能给我本书,”在男人要关门离开那刹那,我祈求道。
男人回望了我一眼,在我以为已经无用时,第二天一摞书被送来与我囚禁。
文学类的,科普类的,小说类型的,三四十本,够我看上一个月了。
这是真的把我关上猴年马月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