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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雅依偎在司马春光身边,慢慢从枕头底下掏出那个小瓶子。轻轻拔开木塞,将瓶口对准了司马春光的一个鼻孔。那只小虫好像饥饿的人发现了面包,飞快地爬了进去。司马春光好像觉得痒了一下,但只是用手指蹭了一下鼻尖,又呼呼地睡去了。顾小雅长舒一口气。她知道,那只她从蟒头山带回的神奇小虫,正一刻不停地啃咬司马春光的皮肤,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司马春光的半张脸皮,就会毫无征兆地耷拉下来,像蟒头山上那个可怕的老太太。
果然如老太太所说,司马春光在梦中笑了,顾小雅知道,那是小虫分泌的黏液起作用了,司马春光一定梦到了黎雯,或者比黎雯还漂亮的女孩子正一点点亲吻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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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司马春光有一个答谢客户的酒会,顾小雅就是打听好了才在头一天晚上实施报复的,她要让更多的人看到司马春光的丑陋模样。虽然她已经成功地将虫子放到司马春光的鼻孔里,但是不是真如老太太所说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早上司马春光慌慌张张地离开后,顾小雅就化了妆,早早来到司马春光定好的酒店,坐在一个角落里等着看好戏。司马春光出现了,他穿着名牌西装,显得风流倜傥。
十点整,酒会正式开始。司马春光带着红花走上前台,声情并茂地感谢在座的客户这些年来对他的支持。讲着讲着,司马春光觉得脸上不太舒服,抬手擦了一下。就在这时,可怕的场面出现了——司马春光的半张脸皮一下子耷拉下来,血水顺着脸皮往下淌。
坐在前排的一个女士大叫一声当场晕倒。
很多客户边喝着酒边想着心事,听到有人惊叫,抬头一看,也都大惊失色。大胆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胆小的直接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司马春光只是觉得好象谁的手帕在他眼前舞了一下,没有觉出自己的脸皮耷拉下来了。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摩挲一下有点痒痒的脸,才发现手上满是血。
“司马,你的脸……”坐在一边的黎雯飞快地跑上前去,但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快叫救护车!”有人冷静下来后高声喊道。
坐在角落里的顾小雅笑了。看着司马春光瞬间变得丑陋的脸,她感到无比的惬意。那张脸和蟒头山老太太的脸一摸一样,脸皮由于弹性一耸一耸的,一滴一滴的血水顺着脸皮滴到司马春光胸前的红花上。
趁着混乱,顾小雅走出酒店。
回到家,顾小雅绷了半月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她洗了一个热水澡,正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觉,门铃响了。顾小雅从猫眼里往外一看,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
“你是干什么的?”顾小雅一般不给生人开门。
“燃气公司的。例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