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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二零二二年了,大清早就亡了,我想过可能会有人裹小脚,但确实没想过居然还有人裹小脑!
「妈,人大城市都不兴这个。」
田家宝见我不高兴,主动开口拒绝了。
他妈把眼一横,「什么兴不兴的,这是规矩。」
她又转头对着我。
「慕雅啊,那个主持人狗屁不懂,白天那么多人呢,都是你家亲戚,我给你爸妈留了脸,没有坚持拜天地。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你们还不算夫妻嘞,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但是这块布你必须垫上。」
我也看着她,笑容得体,心平气和平铺直叙。
「妈,今天是我和家宝的新婚夜,我们不讲那些陈年旧规了吧?」
见我口气坚定,他妈立马垮了脸。
「什么陈年旧规?别给我整那些词,我村里老妇女听不懂,你不肯用这个,是不是早就不是个处女了?」
饶是我一个新时代新女性,也拉不下脸来在新婚夜,当着老公的面,跟自己婆婆讨论自己处不处女的事。
再说了,我不是处女,一早就告诉了田家宝,是他说不在乎这个,我们才能进一步交往。
因着这点愧疚,以及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甜言蜜语,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我,才把房子、车子都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
我出了房门,「你跟妈好好说说。」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我还是听见了他妈尖利的嗓音,「什么!她真的不是处女了?」
紧接着响起一阵嚎哭,「我们老田家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娶了一个破鞋进门!城里的女人有什么好的,田花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宝哇,你明天就跟她离婚!」
我被“破鞋”两个字刺痛了心,完全不知道自己忽略了重点,直接冲进房间里,跟他妈掰扯。
「你说什么呢?谁是破鞋?你怎么能这样侮辱人?」
他妈也顾不上哭了,从地上爬起来,一蹦三尺高,啐着唾沫星子骂。
「你是破鞋你是破鞋!都跟野男人睡了还不让人说,可怜我们家宝,好好的大小伙子就这么让你糟蹋了。」
活了二十多年,我真的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只觉得搞笑,现在跟人家面对面掰头,我又急又怕,又顾忌田家宝夹在中间为难,指着他妈「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田家宝拉着他妈,不停地劝她消消气,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难道该消消气的人不是我吗?
可看见他无奈恳求的眼神,我瞬间偃旗息鼓,拿起手机打车回了娘家。
为什么没开车呢?因为车平时都是他开,我刚跟他妈吵了架,不好意思去他的包里拿。
第二天晚上,他买了很多礼品到我妈家,说他妈已经走了,他特意来接我回家。
在他的柔情攻势下,我很快破功,一下就原谅了他,在我妈不赞同的目光里,坐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