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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就藏在了建筑的阴影下边,眼睛死死的盯着村子里来回走动的人们,眼神透露出来的那种光,就跟鱼鲜市场的屠夫一样冰冷。
而后下一秒更是响起了令人冷汗直冒的母鸡打鸣的声音,“咯咯咯!”的尖锐声音发出来,瞬间使人冒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自古以来只有公鸡才会打鸣,第一声也绝对是出自天将破晓的时候,但如今这母鸡居然也开始打鸣了,而且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段!
这种怪异的现象出现,使得人仿佛陷入了瘟疫,恐慌!
我心事重重的往家里方向走回去,可走到一半路,突然村子里磨秋桩的地方,传来了牛的惨叫。
“哞!!!!”
我立刻快步走过去查看,结果发现昨晚被我解救的那头大黄牛,此时被人用木桩固定在了一片空地上。
两个牛高马大的大汉拎着磨秋桩用的木碓狠狠砸向它的牛头!
一碓一碓砸下去,牛角都折断了,头颅瞬间血流不止,牛躯开始摇摇晃晃,感到晕眩了起来。
大黄牛的口中还在低吼着:
“哞~~~”
但没过多久,它便无力的倒下了,两杆木碓上面都沾满了鲜血,两个大汉累得手都开始颤抖。
张先生就站在现场一边默默地观看着这一切,而且手里还端着一盏热气袅袅的茶。
当牛躺下奄奄一息,快要不行的时候,他就走上去把茶水泼向了牛身上:
“人走茶凉,安息吧……”
随后牛便两眼一闭,躺着再无动静,但是眼角处却滑下了一颗颗豆大的泪珠。
我有些于心不忍的走过去,朝着张先生质问道:“为什么要杀死这头牛?明明昨晚你还叫我去找它!”
村民们看到我走了过来,皆不约而同的冷眼注视过来,说我一个年轻娃娃不要插手议论大人做事。
张先生却是端着茶杯来到我面前,抖了抖衣袖,说:“当牛尾缠树、牛马相交、牲畜上屋、母鸡鸣啼,还有白鸦叫魂等不样之兆出现,就叫做夺都!”
“如果不尽快把这些作祟的畜生杀死,将会给潘家村的村民们引来杀身之祸……”
“要是摆在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不是它们死,就是潘家村人死,你会怎么选?”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张先生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转移话题道:“昨晚派你去做的事情,你执行完成得不错,回头我让人把牛腿砍下来给你吃。”
“不吃。”我一把推开他的手,闷着一股气转身离开了原地。
在我走之前,有一个村民还上来讨好张先生,道:“雷公,您不要管他一个小娃娃撒,他毛都没长齐,他懂麻子!”
我回到家里,就发现我妈坐在门口的矮凳子上面织衣裳。
她瞧见我回来了之后,立刻露出欢天喜地的笑容,上来抱住我:“潘子,你可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