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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看见那一堆骸骨虽然不全,但肯定不止一人。男性和女性的骨头是不一样的,虽然男女骨骼数目一样,但女性骨骼一般比男性轻,另外……上肢骨和下肢骨都比男性短,导致了女性外形较矮。所以那些骸骨中,大部分是属于男性的,可能是你们所说的伍新春。小部分,是属于另一个女性,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
“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说伍婶杀了一个人这肯定是错的。错误就是疑点,有疑点,就应该重审重查。”
韩临风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这番话说的比衙门里的仵作还熟练,真的只是饭店里打杂的?”
“真的。”苏落云道:“我片鸭子更熟练,他们都说我家可能是杀猪的。”
“杀猪的?”韩临风似乎有些好笑:“你的意思,猪的骨头和人差不多?”
“不是。”苏落云正色道:“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家可能是杀猪的,也可能是仵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苏落云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失忆的感觉,好像你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只能从门缝看进去,想要看的都看不见,展现在面前的,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那骸骨,我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你问我为什么,我却回答不出来。”
韩临风看着苏落云,显然对她的话充满怀疑,但他也确实调查过,知道她说的话和这一年多确实是符合的,一时也挑不出问题来。
“确实是奇怪。”韩临风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京中有名的大夫,等有空了,带你去看看。”
“真的么?”苏落云很是惊喜:“可韩大人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麻烦?”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韩临风道。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苏落云知道韩临风心中疑惑,索性一次到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韩大人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家人。我突然失踪,家人一定也很担心,只是全无线索也不知道从何找起,韩大人位高权重,消息灵通,若是愿意帮忙,一定事半功倍。”
韩临风点了点头:“没问题。”
不管是仵作还是杀猪的,他都觉得苏落云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如今回想起来,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旁人看见人骨都是惊慌失措的,只有她冷静的有点过份了,装都装不出来。
“多谢韩大人。”苏落云福了福。你放心的去找,尽管去找吧。
“行,那就先这样。”韩临风也不想在这破旧的地方多待,起身要走。
苏落云送到门口,韩临风突然转了身。
“韩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韩临风沉吟了一下:“苏姑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苏落云愣了愣:“韩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照实回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