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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五月,鸣溪镇地属东南地界,草木葱郁,镇上街头绿荫成片,漫步与街井倒也快活。
“父亲,那灵虚道人虚与委蛇,分明是在搪塞我们!”此时鸣溪镇外的一辆马车上,年过弱冠之年的大哥刘鸣风可就没有三弟刘鸣启那般好闲情了。
刘鸣风已经和父亲刘士维操持了不少族内大事按说沉稳了不少,但毕竟年轻气盛,在回程的马车上忍不住向父亲抱怨起今天二人的遭遇。
清风观地处鸣溪镇几十余里外的青龙山,回程尽是山路,马车颠簸不已,刘士维捋了捋胡须安慰儿子道:“天策府势大力强,灵虚道长是清修之人,本就不愿惹进纷争里,看在往日与你大伯的交情上,能告诉我们这一点内情已是不易了,我们也不好苛求什么。”
“哼!”刘鸣风一拳砸在马车内壁上,“天策府莫非真以为我刘家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不成,简直欺人太甚!”刘鸣风毕竟是气盛的少年人,父亲的两句话,终究消磨不了他的怒气,现在又对天策府发起火来。
“这件事还是要回去和你大伯商议一下,做得好,未必是件坏事。”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刘士维不禁摇了摇头,自己这慢性子怎么倒有了这么个急匆匆的儿子。
“这事哪还有什么余地啊,父亲!”刘鸣风好像并不同意父亲的看法,“天策府的意思根本不是和我们合作,而是给我们下了道诏令!”
“回去和你大伯再行商议吧,你刚操持了几年族务,瞎担心什么!”正打算闭目养神的刘士维被突然提高音量的儿子吵得心神不宁,不禁出声呵斥了一番。
见父亲不想再谈此事,刘鸣风也无法,只得老老实实坐在马车内,盼着赶紧赶回鸣溪镇,今日灵虚道人说话间躲闪不已,似有愧意。可父亲却没看出来,这里面必定是有事的,自己得感觉回族里向大伯详细禀报才行。
车声隆隆,刘鸣风叫了赶车的老徐,加快了速度,车内刘士维自顾闭目修神,并不在意更加颠簸了。
另一头,百里外的回龙峰上,天策府玄机阁阁主唐如松正听着手下回来的探子禀告刘家父子二人已返回鸣溪镇去了。
“那灵虚向他们说了些什么?”放下手中茶船,唐如松问道。“禀阁主,无非是什么我天策府爱才之心切,珍惜奇宝,不愿暴殄天物等搪塞之语。”探子拱手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唐如松摆了摆手,那探子忙见了礼,退步告辞了。
看来这灵虚还算是识相,唐如松不禁松了口气,刘家毕竟有些底蕴,不然也不会有此等异宝,若是真和我们拼起命来,自己天策府肯定也要掂量一下是否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来人!备马!”唐如松细细思忖一番,还是决定得去残断峰和门主商议一下,毕竟此事的主意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若是取了异宝却自损八百,那也是不划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