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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不出声音,挣扎着拿出手机打字。
“是她在泰国割了我的舌头!是她卖了我!是她!”
慕靳被我的反应吓坏了,看到这句话,他的神情反而放松下来。
“晓晓,你认错人了。这是我同事,赵莎。”
我哭着摇头,试图告诉他,她是蛇蝎女人。我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她打电话骚扰我!是她发讯息辱骂我!只是通话记录和信息被人删除了!
疯的不是我!我也没有幻听!是赵莎阴魂不散折磨我!我抖着手发信息报警。
慕靳显然不信,他以为我疯了,取走我的手机,将我重新抱回轮椅上。
“我工作忙,莎莎偶尔会帮我带一下孩子。”
我还想告诉他一些事,他已经不想听了,示意赵莎带孩子赶紧离开。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跟我老公眉来眼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霸凌我,残害我的女人幸灾乐祸地牵着我的孩子离开。而我的孩子,叫她妈妈。
我的狂躁和绝望,在慕靳看来,是精神病犯了。
3
我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慕靳给我在外租了间房,拿走了我的手机。
很多时候,我一个人躺在那间房里等死。
我心中攒的故事,无人诉说。
慕靳知道我不会打扰他如今的一切,甚至知道我会主动签离婚协议书。
所以他善待我,伺候我,尽力履行夫妻义务。
他常常充满内疚地望着我,他的家人也会偶尔来看我。
可是,我哪儿能就这么死了呢?我牵挂着我的孩子。
我告诉慕靳。
“我成全你的感情,可我孩子的妈妈,绝不能是赵莎。”
“她是杀人犯!”
面对我病态的固执,慕靳开始变得不耐烦,可他依然轻声细语。
“不要胡思乱想,她只是我的同事。”
这些日子我常呕吐,排便困难,我嘱咐护工帮我做了几件事。我曾经是医生,知晓自己的情况到了什么地步。在死前,我想了结一些事。
身子养得舒服些,我独自回了趟家,虽然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但好在一路顺利。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屋子里的欢声笑语。
“她到底得的什么病?什么时候死?”
“不清楚,医院没有记录,她不说。”
赵莎嫌弃,“肯定是什么脏病,你天天往那跑,别给你染上了。”
“我很少碰她。”慕靳语气疲惫。
钥匙插在锁孔里,我的手抖得握不住。
这曾经是我跟慕靳的婚房,如今住着我的仇人。
我有多么恐惧赵莎,就有多恨她。忽然想起我手机里消失的通话记录和辱骂信息,可能都是慕靳删掉的,然后再误导我是被害妄想症犯了。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打开门,就看见幸福的一家三口相拥看电视。
看见我回来,慕靳惊讶,“你怎么来了?”
他急忙抽回放在赵莎腰间的手。
赵莎若无其事嗑瓜子。
我将颤抖的手背在身后,克制着粗重喘息,这是我的家,我不能回来吗?你们不是同事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