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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出去”李沧海瞪着眼睛吼道。
安邦站着没动,王莽掉头走了。
“滚出去”
安邦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三叔这是我家”
“么的,老子都让你给气糊涂了”李沧海重重的放下茶杯,指着安邦说道:“你给我老实点,你丫挺的要是再犯浑,我迟早给你扔到大狱里去,给我收收你那驴一样的性子,真要是惹出大麻烦来,我也救不了你”
可能让李沧海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句话没用几天就成为了事实,桀骜不驯的安邦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彻底的惹出了一个堪比捅破了天的大麻烦,这个麻烦的程度直接导致,李沧海和李长明的爷爷都没办法给他处理干净。
李沧海走了之后,安邦一屁股坐在床上,叼着一根大前门看着楼下一辆吉普车远去,车身上印着一行番号。
那个番号,曾经代表着一种荣誉,荣誉的背后是安邦历经过的峥嵘岁月。
安邦从柜子里拿出个急救箱,从里面拿出纱布和酒精,叼着烟擦拭着遍体鳞伤的身上,这种程度的伤势对他来讲根本不用在乎什么,老山上他后背被两发子弹贯穿过然后嵌在了骨头上,到现在还有弹片没有被取出来。
擦完伤,安邦斜靠在床头上,轻轻的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相框,伸手轻轻的擦拭着一尘不染的相片。
相片里,是安邦和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的合照。
安邦有个未婚妻,叫陆小曼,红旗小学的教师。
这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陆小曼六七岁的时候就跟在安邦的屁股后面,拉着他的衣角怯怯的说:“安哥,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一直到安邦参军,然后去老山前线,他和陆小曼的关系始终都是如胶似漆的。
这是个,他打算一辈子都好好呵护的女人!
这天中午,红旗小学,对面的马路上。
王莽跟普通人小腿差不多粗细的手臂单手撑在地上,挥汗如雨的做着俯卧撑,安邦很没有形象的抽着烟蹲在地上,胳膊拄着脑袋看着对面的大门,再有一会陆小曼就该午休了。
李长明在两人身后,皱眉说道:“我三叔是不是有病?明知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呢,怎么下手还这么狠?把你打残废了怎么办?回去告诉爷爷,收拾他,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王莽抬头呲牙笑道:“我哥身子比我都壮实,明哥你忘了,年前那时候他被那帮猴子两枪给打在后背,在帐篷里躺了半个月不照样生龙活虎的爬起来了?”
李长明低头踢了他一脚,说道:“你个蠢货,我说的就是这事,弹片还没全都取出来呢,你不知道啊?”
“知道啊,谁上战场身上没有点伤,没伤好意思说打过仗么?”
李长明叹了口气,无语的说道:“那你是不是也知道,邦哥一到阴天下雨浑身都疼?弹片一天不取出来,他身上的伤就随时都会发作,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了他的命,明白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