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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气头上的白九压在身下,辛良人感觉自己是被牙五指山下的孙行者,除了吸气儿,就只能呼气儿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怕死的昂起头,张嘴咬住白九冰凉的薄唇,低喃,“我不姓白,我不是……”
白九用了劲儿,辛良人立马就因不能呼吸而面色涨红,痛苦不堪。
“三,三叔……我,我错了,不要……咳咳,咳咳……”人在不濒临死亡的时候,会迸发出极大的求生欲,辛良人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在之前的某个瞬间,她真的以为会死掉!
松手,白九起身,摔门而出。
床上,因不住咳嗽而蜷缩起身子的辛良人,在心中将前者的祖宗十八代,挨个刨坟,再挨个儿问候……
六点半左右,白家的佣人兰嫂上来叫良人下去吃晚饭。
房间里,辛良人并没有睡着,但她就是不愿意起床,哪怕是去吃晚饭,她都不愿意起床。
不是不困,相反的,她很困,但她不敢睡,因为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出现那具喉咙处有一指长血口子的尸体,然后一直在脑子里晃啊晃,笑啊笑。
明明杀人的不是她,但为此失眠的人,偏偏就是她!
“良人,醒了吗?”门外,是辛子衿的声音。
“良人,你爷爷大伯大伯母还有你爸,他们都在楼下等你。良人,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下来咱们一家人聚一起吃顿饭好不好?是你大伯的女儿,比你小一岁,瞧你没下去,她也没动筷子,说要等你。良人,妈妈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打开门,辛良人倚在门框上,一手抓着自己的鸡窝头,一边皱眉问道,“三叔不在?”
“你三叔忙,送你回来后,都没怎么坐就走了。”
“他不住这?”
“为了方便工作,你三叔不住这。”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辛子衿焦急问道,“听你三叔将说,昨天你不小心把脚崴了,严重吗?”
摇头,辛良人径直从她面前穿过,像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
既然睡不着,那就先吃饭,多吃点,兴许能撑晕……
……
七点四十五分——
夜幕已经不客气的将京都包裹其中,霓虹在夜幕的遮掩下蔓延开来,从一开始的盘踞一席之地,到最后俨然和缝隙处的阴暗形成了及其鲜明的对比。
京都,是个不夜城。
豪华的帝都娱乐会所被霓虹灯修饰的金碧辉煌,远远看去,就像是人间仙境。可是,更多喜欢称之这里为天堂,男人的天堂!
但是现在,帝都娱乐会所666包间,何家明同志正捧着麦克风高歌,“出卖我的爱,你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眼泪眼泪掉下来,掉下来啊掉下来……”
这里,的确是天堂,因为在人间,根本就听不到如此魔怔的歌声。
沙发上,白九正在喝冰啤酒,和在盐城北门桥头上的大排档不同,这次,他没有吹瓶儿,是倒玻璃杯里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