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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满心欢喜,可没想到陆昭会因为赘婿这一身份记恨整个江家,以至于他后来构陷江家欺君之罪,举家入狱,而我充为女支,他却凭着抄了江家的功劳平步青云。
沦落烟花之地,我誓死不从,被老鸨打得皮开肉绽赤条条的扔在后院。陆昭一袭锦衣走在我跟前,居高临下,朝着我乱糟糟的头发狠狠啐了一口:
【江云禾,如今你看着真招人喜欢啊。你可知我有多讨厌你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
他轻哼一声。
【我是入赘,但好歹也是个举人,走的是仕途。入赘你们江家如何不配?凭什么!江家上下都看不上我!】
【所以你将我们整个江家置于死地?】
我挣扎着去拉陆昭的手被他一脚狠狠踩住,他又是一脚踩在我的脸上,满是得意。
陆昭走之前又朝着我狼狈不堪的身体啐了一口。而他走后,我被人和着石头装进麻袋,沉入池底。
原来春天的水有时比寒冬腊月更冷,刺入骨髓,如同白眼狼的背刺。
饥荒年间我递到他手中温热的粥,竟成了多年后射向整个江家的冷箭。
雁儿见我神色黯淡,上前安慰:
【小姐,莫不是你还在和老爷赌气,才悔婚的?】
雁儿是个傻的,和我以前一样。我笑了笑摇摇头,继续对镜梳妆。
才妆定,我盯着镜中人,暗自欣赏,此番精心装扮去见他,他定会欢喜。
可外面又传来话,门口来了一名姑娘,跪了许久,说是要见我。
实在煞风景!
不消通传,我也知道是谁,陆昭的青梅竹马宋知节。上一世,我同情心荡漾,领回家的可不止一个白眼狼。
宋知节一双含情目似泪非泪,楚楚可怜,手中却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狠狠刺入父亲心脏。她抬起一手的血污,随意抹在我脸上,讥笑:
【真是父女情深啊。】
父亲死前,拼着力气爬到我面前:
【禾儿,莫要怨自己。】
我传了话出去,不用搭理,她既然想跪那就好好跪着吧。
上一世,我见不得这样的美人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也不弄清楚来路便往家里领。她说她是陆昭的表妹,家中遭了难来投奔他,可听说了他入赘的事,又怕江家嫌弃,才来求我收留。
江家富贵,我总觉得接济些可怜人是在报恩,上天宽待江家才有这偌大家业。却没有明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外面门子传来话,宋知节跪了整整一夜,看那样子怕是要晕过去。我手中捏着边疆寄来的信笺,懒懒回道:
【倒在江家门口实在不好看,你随便打发了去。】
门子退了下去,我叫来雁儿给我梳妆打扮。
【小姐要出门?】
【去军营。】
【军营那种地方......】
雁儿手上动作也跟着犹犹豫豫的。我笑了笑,打趣道:
【军营里男子多,自然是去挑个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