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逆女!!”褚老太太指着褚阮背影,气得咳嗽,“你们看看,都把她宠成什么样了,目无尊长,欺负庶妹,这种人能是当王妃的?”
“阮阮......”白氏追上前,眼眶还有些发红,“委屈你护着姐姐了,母亲也帮不了你什么。”
“母亲。”褚阮停步,眸中隐忍心疼,“我明白母亲在这个家里也是身不由己,吴姨娘是祖母的亲侄女,她护着褚溪在情理之中,你都是为了父亲不那么为难。”
“怪就怪母亲没用,你祖母一直看不上。”白氏轻轻将褚阮碎发别在耳畔,哽咽,“母亲有你们几个,已经很满足了,就是你姐姐命苦......”
“二姐,母亲,你们怎么了?”
一道少年的声音传来,褚阮心脏陡然间跟着一缩,飞速转头,弟弟楮墨朝着她奔来。
离得近了,才发现楮墨衣衫上,竟是点点血渍。
“四弟。”褚阮赶紧上前,忍不住拉着仔细查看,“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二姐,没事。”楮墨笑着摸了摸头,“这些血都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白氏紧跟上前,同样语气担忧,“你又打谁了?”
“母亲,二姐,我真的没事。”楮墨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指着身上的血渍,“我就是把容佑安打了一顿,这是他的血。”
“什么?”褚阮一怔,没忍住提高了声音,“你打了容佑安?”
弟弟楮墨从小习武,容佑安却是十足十的一介文人,真的打起来,她还真的信这些血是容佑安的。
“嗯!”楮墨重重点点头,邀功道,“刚刚我看他在大街上骂骂咧咧口中没什么好话,我直接拖巷子里揍了一顿,不过母亲二姐放心,我用麻袋套住他头了,他不知道是我。”
“你呀!”白氏忍不住担忧,“你说你打他做什么?”
“母亲,今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楮墨看向白氏,严肃道,“他欺负二姐,你们有各种顾虑,我可没有。”
褚阮眼睛微微发酸:“四弟......”
四弟楮墨与她关系极好,就是太纯粹莽撞了,就像现在,他只想为二姐出气,却不曾想过以容佑安的身份,想查又怎会查不出谁打的他。
“四弟。”长叹一口气后,褚阮扬唇,没忍住笑意,看着血渍衣服若有所指,“那你现在还不去沐浴,销毁证据?”
楮墨重重点点头:“二姐,你等着我,我沐浴后就找你。”
语毕,拜别白氏快速朝着墨松院走去。
“阮阮......”白氏担忧不减,“墨儿如此莽撞,总归不是好事呀......”
“母亲,放心。”褚阮看着楮墨,眼中满是郑重,“我不会让四弟受到任何的伤害。”
即使她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临近黄昏,姐姐褚柔的沁柔院,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
下人每日打扫,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