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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绛轻轻淡淡两句话,让宋韫哑口无言。
“可是……那是宋安月故意设计的。”
“哦?侯爷觉得本官太好说话,以至于府中姑娘都敢设计本官了?”
裴绛的眸子里面,满是危险的警告。
宋韫不敢往下说了。
“宋安月,你若是觉得委屈了,大可以在外面住上几日,不过你带走了账房中的钱财,实属过分。今日你把那些铺子和银钱送回来,为父便许你住在这里了。”
宋安月燕尾上挑。
“想都别想!”
她声音里面没有多少尊重。
“女儿带走的,尽是母亲留给女儿的嫁妆,是母亲当年嫁入侯府的陪嫁之物,女儿手中还有单据。
就父亲的俸禄,还有侯府那仨瓜俩枣,女儿可是一点都瞧不上!”
宋安月话音刚落,那宋韫脸色更加难看,举手就要朝着宋安月挥过来。
宋安月躲都未躲,那巴掌也没有落下。
裴绛手指修长,却用相当的力道抓住了宋韫的胳膊,稍微使劲儿便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宋韫惨叫一声,宋安月都没有落下心疼目光。
“春桃,将账本给我父亲看看,别让侯府的人觉得,我贪了他们的东西。
父亲记住了,我是大哥亲自赶出门的。让我离开容易回去难,若是我不消气了,便永远住在这里!”
宋安月说完,喊人送客。
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宋安月不好意思道:“今日多亏裴大人了,永安侯是我父亲,他若是真的闹事,怕是我打不得也骂不得,更加麻烦。”
裴绛再看宋安月,眼里兴味更浓了。
宋安月怕是独一个见到父亲挨打,却无动于衷的姑娘。
她那冷眼旁观的样儿,怕是希望自己下手再重一些。
裴绛在朝中浸淫多年,自认为什么样子的人都见过。但是像宋安月这种性格直率独特的,怕是头一份。
裴绛向前一步,宋安月正好也往裴绛那边迈了一步,本就站得不远的两个人,差点贴在一起。
裴绛抬头,就见宋安月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她只是很素净的打扮,却胜在肤白如雪,五官精致。他的目光只是落下一瞬,便轻易地被吸引过去。
“还真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裴绛赞叹一句,宋安月因为这句话突然抬眼,猝不及防与裴绛对视。
四目相对之间,眼波流转,宋安月却感觉一阵呼吸不畅。
方才从战王府出来,她便有几分胸闷不舒服,头也昏昏沉沉。
她只当太累了,如今永安侯刚走,她提着的心像是被突然放下,更不舒服了。
裴绛只觉得她脸红的样子很有意思,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宋安月微红脸颊那一瞬,宋安月突然身子一软,在他面前直直倒下去了。
若不是裴绛功夫不错眼疾手快,宋安月这样娇生惯养的姑娘,怕是要磕出好歹来了。
他伸手捞住宋安月的腰,将她拦腰抱起,眼里尽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