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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在这里尬住,但这几天什么劲爆的场面我没有见过?整了整衣领,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佳妮。
你又迟到了哦。
手表的时针和分针指向的时间是七点五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怎么就迟到了呢?
佳妮轻笑道:和女士约会,不提前半小时就算迟到哦。
我坐了下来,一名侍者立马递过来两本菜单,还有这种说法?
是哦。
那我下次注意。
我翻了翻菜单,靠,全法文和英文,没有一个中国字。
我合上菜单,尽管我看的懂英语,但我还是不想点了。
佳妮看出来的异样,问我:怎么了吗?
说着她也翻开菜单,然后就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我摆摆手,冷静道:不用。
那好。
佳妮点了几个菜,无非就是鹅肝鱼子酱松露什么的。
西餐这种东西,需要端着吃。我和佳妮都吃得很慢,但她显然得心应手多了,我则像餐厅里钢琴师演奏的乐曲里一段的杂音,与环境格格不入。
在主菜上来之后我佛彼此都沉默很久,这次又是佳妮先开口:阿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一惊,连称呼咋都换了?
什么?
我都知道了。375路公交车,你是唯一幸存者。
我切牛排的手一顿,佳妮没管我继续说,她指了指我的右手手臂:那里有一个你大学叛逆时纹的纹身,我还记得形状样子,所以新闻报道的时候虽然把你的脸打了马赛克,但不幸,那时候你穿着短袖,被我看到了。
我无语凝噎,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没啊怎么会不是我啊。那个时候我上班呢
她越过桌子,把我脸抬起来:你一说谎就结巴。
我不敢看佳妮探究的眼神,可她的声音,还是在我耳边响起了:看着我。
我鬼使神差地转过眼神,对上佳妮的眼睛:我
跟我说,好吗?我和你一起分担。
我躲避不过。佳妮放开我,身子回到座位上。我叹了口气,躲不过了。
我讲了很久,讲到惊险处还要喝酒压压惊,就这样,一瓶一千多的红酒被我不知不觉喝见了底。
佳妮的表情也从关心变成震惊到最后的不可置信。我问,是不是很假?
但我信。
我凄然地笑了笑。
佳妮沉吟了一下,问我:你说那个老蔡说你忘记了什么事?
对。我捏着额角,但我根本不记得,而且我回想了很多遍我的记忆,我觉得很完整,没什么缺漏的。
对了!我灵光一闪。
怎么了?
佳妮我们认识多久了?
从高中开始。
七年,整整七年。你经历了我差不多四分之一的人生,有些事情我忘了,或许你能记得!
佳妮很赞同我的话,我简直佩服自己。
对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我把手机掏出来,准备给她看一眼老蔡的照片,完全忘记了存有老蔡照片的手机已经被我砸了,现在这个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