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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赶快低眉顺眼的递上几对精选仿珍珠耳钉(我觉得合金的东西更容易被人识别,而假珍珠就不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这男子轻撩起衣袖,用手绢接过耳环,拿在手上仔细地看起来。时而眉头紧蹙,时而赞赏感叹,无论哪个角度看都让人赏心悦目。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没想古代竟有这么标志的人。
“小娘子的这个……比较特别,在下从未见过……可否问下小娘子从何得到如此精致的耳环?”他认真地抬眼看我,清澈的眸子里充满询问,就像做了一半实验的教授质问学生一般……
“父母早亡,留下母亲的首饰匣子……”我低头楚楚可怜地说,“据说是当年外祖父从异域带回来的……”为生存,我必然要先学会说些谎话——说实话肯定是要被当成疯子!
“珍珠颗颗圆润,光泽也好,真是极品,当了可惜了……真的要当么?”他看看手里的东西,再看看我,似是劝阻。
可是本姑娘都快吃不上饭了,不当掉就得啃狗了,可怜我那小圣伯纳还那么小……
“嗯,我也知道,只是……”我开始伤心的啜泣,低头轻拭眼泪。
“小娘子千万别难过,在下给你多留一段日子……”说起话来谦谦有礼,同时一只手扶起另一只宽大的衣袖,用笔在纸上写着,专注而认真。
“一共十两,可好?”他忽然停笔问我,我又看他愣神了,马上点点头。
十两?!看来上午是被骗了。
本想问是否可以再来当些,欲言又止,先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小娘子拿好。”他从高高柜台另一侧递给我一大块银子,恍惚见他对我微笑。
“谢谢!”虽然我心里默念了几遍“承蒙公子照顾,多谢相助!”可终未出口。
拿钱便退出来,天也将黑。
我可以沿来时路找回客栈,却无法沿来时路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这种落寞如影随形,我的勇气还没大到且来之则安之。
这样的情绪不时侵袭着我,直到我经过一处异常热闹的地方,原是一处夜市——州桥夜市。
此时天更黑些,街道两旁的店铺竟然都在营业。
两侧的店铺错落却整齐,木质结构的房子高矮不一,灯火上下点缀着,比现代的喧嚣多些低调,像竹萧里吹出的古曲缓缓流淌……
店铺里面摇曳不定的是蜡烛和油灯,外面大小不一随处而见的则都是灯笼。
许多卖宵夜的店铺把桌子都摆在街面上,灯笼也拴在支出来的窗户下面。
食客有穿着平整的女子们,也有用筷子夹煎豆停在胸前的高谈阔论的老爷们,还有牵着孩童的下人,前后不过几步的距离就能看到裙子扫地、端端正正走着的妇人,步态轻盈,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公子们也有三五成群的,却不想闲逛,都是直接去消费的——远远的楼阁被灯火装饰的像座透明的宫殿,比别处都亮些不说,上面来回走动的都是些衣着鲜艳的女子,在那楼中的亭台上来来往往,虽远观却能闻其中的丝竹般,宛若一幅活动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