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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这么早来,也别让她白白起了个大早,该上演的戏码让她一次看个够。
孟卿晚喊“绿珠”,绿珠立刻来到夫人身前,做好了随时“打仗”的准备。
"老夫人送的那对红烛好好收好,另外.……”孟卿晚招手,绿珠立刻凑了耳朵过
去,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私密话。
片刻后,就就见绿珠抱着夫人房中的床罩出来了,特特地从孟二小姐跟前过去,
抱到了后院。
都说夫人和世子没有圆房。
可那床罩上分明有一抹红色的污渍,闪在了孟二小姐的眼上。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忍着泪,咬着唇,怔怔地看着陆少言,眼泪瞬间倾盆滂沱,
无可抑制。
陆少言心急如焚,想要解释,碍于夫人在侧,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因而闷闷不
乐。
那些孟可柔曾经玩过的把戏,如今提前还给了她。
孟卿晚想,她上一世端着嫡女和主母的身份,许多行径不耻去做,端端给了他人
羞辱自己的机会。这一世,什么身份不身份,有尊严地活着才是最好的身份。
孟可柔不消片刻便被气回去了。
陆少言想追过去,脚步已经抬了起来,一步没踏过去,就听孟卿晚在身后说: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向老夫人请安了,夫君!”
老夫人交代过,要他们一同去请安。
他不敢忘。
孟卿晚特意配了一套和世子同色的衣裳,略施粉黛,头上簮镶嵌着南珠的卿云拥
福普,淡中自有难掩的华贵之气。
孟卿晚平时以素净为主,钗寰簪得也少。只是她了解陆老夫人今日心情好,愿意
这些年轻小辈略施粉黛。
到了福寿堂,陆老太太独坐高堂,王氏坐在下面小凳上,其余弟弟妹妹都站在一
旁,二少爷陆澄育也在。
孟可柔回去后刻意地打扮了一番,仿佛要压过夫人,钗寰叮当,满身珠翠。
发髻簪了垂珠步摇,一双白腕戴了翠绿玉镯,裙钗佩戴打着流苏落子的吉祥如意
玉佩,一整套的环佩叮咚,煞是隆重。
孟卿晚扫了一眼,不禁冷笑,庶女就是庶女,扶上墙了也会自己跌下来。如此打
扮,不但老夫人不喜,连婆母也瞧不上。
倒是世子陆少言,看得怔忪,忘了给老夫人请安,被卿晚扯了扯衣袖,这才回过
神来,一同问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厌弃地扫了孟可柔一眼,转向孙子和孙媳,喜笑颜开,忙让人拿出准备好
的礼物,一对金鸳鸯玉佩。
老夫人一早听说了两人红烛高照了一夜,早上绿珠就抱着床罩去洗了,老夫人高
兴地什么似的,亲自下得榻来,一手牵了一个,将两人的手交叠放在一处,慈笑着:
“看着你们夫妻同心同德,祖母也可安心了。"
王氏也笑着站起来,招手让丫鬟蕊岚端着螺纹金漆托盘过来了,她一向没有什么
精巧心思,送的都是寻常的金银首饰,唯有一双金箸令她赞不绝口:“为娘想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