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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当朝太师的女儿,素来最重礼仪规矩,偏生叫我这个没正形的分到了她宫里,还是咱陛下亲自指的。
自打我来后,她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好看。今日是红的,明日是绿的,后日就黑上了。
哈哈哈哈哈。
3
“你!...又跑哪里去了,不能叫本宫省心些么。”孙淑媛的语气又再一次从气急到无奈。
害,她这个纸老虎确实是个好人,不然凭我这规矩,早该死个十回八回的了。
我也仗着她不会真罚我,胆子大的很。
我这会假模假样的掏出块帕子,掖了掖额间的香汗,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朝她抛去。
“娘娘真叫妾寒心。这不,妾想着这时节十里荷香,若折一支奉到娘娘案头,岂不也雅?故此冒着这暑气,也要出去呢。”
孙淑媛不为所动。“那荷呢?”
“呃...”我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头,“今日没找到能配的上娘娘的,妾明日再找去。”
她没好气的说“不用了。”
她又端起茶来,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期间鬓上的流苏都不带乱一下的,我心想我大概是这辈子也学不会她的端庄了。
“陛下传了话,今日要来本宫这用晚膳,你来侍膳吧。”
她又上下瞧了我两眼。“你模样生的好,穿的俏些倒也无妨。本宫给你带了套衣衫,晚间你就着那套。”
我探头往那木托上一看,是套石榴色绣菱花团窼鸟纹的诃子裙,极是浓艳。
照说这后宫里人人争宠,为此勾心斗角。偏这个孙淑媛是个奇特的,这种邀宠的好时候她偏叫上我,叫上我便也算了,还给我准备这么身好行头。
是生怕我不把陛下勾走么。
不过我本来就是要争宠的,便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
4
很快到了晚间,我端坐在妆奁前。乍抬眼:黄铜镜里一双春水暗含的桃花眼,略过小巧灵秀的鼻,菱唇**,好一位倾城之色。
“胭脂呢?”**的指,捉了管乌木色的笔杆,舌尖濡湿了鼻头后,往那艳澄澄的胭脂上一舔,然后额间就生了朵花,端是艳光四射。
丢了笔杆儿,搭着丫头的手就往主殿里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皇帝已经到了,正与孙淑媛在对弈。
他今日穿的很随意,一身竹青色的长袍,腰上系了宫绦,闲闲垂下来。皂靴也未褪,就这么屈膝半架着,一只手撑着额,一只手下棋子儿,活像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子弟。
当然这是在我没请安之前。
请安之后我收回温润如玉四个字,他还是那个威严肃冷的皇帝。
也不知道我究竟哪得罪他了,每每见着我都是横眉冷对的。我自问我侍候的也算尽心尽力,哪回不是可着他尽兴,回头自个得腰酸上好几日。
霍行把棋子儿一丢,连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只对着孙淑媛说。“她怎么来了。”
她,她,她,连个名字都不愿意喊我一声,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