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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
江祁锋随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一踏入内殿,便看到了碎落满地的瓷器碎片。
他心中了然,朝德妃行了个礼后,便开口道:“不知是何人惹母妃不快了?母妃请说,孩儿代你去教训他。”
“还不是江云汐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一天到晚惹是生非,我都快被她气出病了。”
德妃边说着,边挥了挥手,示意身旁那群下人下去。
“母妃刚刚与她碰面了?”
“是啊,这不是想替你和云茉出口气,谁想到直接碰上皇上了。”
德妃喝了一口江祁锋递给她的凉茶,刚刚的火气已然都消得差不多了,留下的更多是讶异。
“也不知道你父皇最近怎么回事,明明以前完全不插手后宫之事的,可现在却一个劲地偏袒江云汐那个小贱蹄子,但凡我说江云汐一句不是,他就要罢免我管理的后宫的权利。””
“好像是从上次颜妃的事情开始变得吧。”
江祁锋想了想,继续道:“那江云汐像是得到了什么神秘力量的指示,好几次都能把江煜寒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江煜寒那个暴君现在才会那么信任她。”
江祁锋在私下的场合里,从来不叫江煜寒父皇,在他的心里,他早晚有一天是要取代江煜寒的。
“你的意思是……她得到了某位高人的指示?”
德妃思忖了片刻,开口道。
“有可能,但我派人她身旁打探过,说她最近都待在碧羽殿里,身边也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高人指点。”
江祁锋到德妃的身旁坐下,语气里也满是不解。
“那估计是我们想多了,而且一个五岁大的小娃娃,就算得到高人的指点可能也听不懂。”
“那是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脑子突然灵光了吧。”
“不管怎样,我觉得现在还是早点把她除掉较好。”
德妃皱了皱眉,自从今天和江云汐共处后,她心里的不安感就愈发强烈。
“孩儿也是这样想的,趁着江煜寒还没有对她很上心,我们赶快动手。”
江祁锋语气冰冷,微垂的眸子里满是杀意。
“你想怎么做?”
德妃见状料到江祁锋已有对策,便轻声问道。
“小孩子嘛,死于意外都是很正常的事。”
江祁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部变暗,时不时还传来了几声老鸹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