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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流过去用手指沾了点血研搓一番:“新鲜血液,不过太粘稠了,不一定是人的。”他头偏了偏低声说:“但是唐汉天,你记着,玩火多了,必自焚。”
安流站起,走到桌边抽了两张纸巾擦擦手指,“从声音来听地板下面是空的,应该是有地下室,大概有人恶作剧在下面播放唱片。秦筝不过出去转转透透气,而地上的血迹,之前旅店老板带回了只野兔大家也都看到了,也许受伤的兔子闯进来了。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在这里出事,都回大厅呆着去。”
一番话让众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没人质疑,哪怕他们心里不信也要逼着自己相信。众人离开,而唐汉天和Ashel留了下来。
“我能信你哪几句话?”Ashel盯着安流像要盯出个花,紧张间他的普通话里有了奇怪的异国口音。
安流走过Ashel:“除了第一句以外我自己都不信,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不是你所谓的鬼牌游戏小鬼复活。”要真是鬼神作祟,也该是和白天那孤坟魂幡有关。安流脑海里不禁冒出秦筝在风里比着“是人为”时的模样,落寞而萧索。那样年轻、矫健、完美的躯体,却有那样一个苍白、沉静、破碎的灵魂。这个阴阳交织的世界,有的生命甫一出生便已老去。
后面跟着的唐汉天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安流:“到底是人还是鬼怪?”
安流抽出手臂:“人若堕落了,与鬼怪何异?唐汉天,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唐汉天疑惑:“你不说不是鬼吗?我房间里就弄了个那什么破仪式,难道这东西真能把秦筝给异次元传送了?”
Ashel听到“破仪式”三个字瞪了唐汉天一眼。
安流骂道:“我是看你搞什么鬼!知不知道这种时候尽可能多地掌握信息比什么都重要?”
但唐汉天房间里也没能给安流更多有用的信息,异样的场景无非是摆成五芒星里的红烛中央放着唐汉天的手机。
唐汉天看安流也找不出什么线索,问道:“我可以把我手机拿出来了不?还是继续保持这样?”
安流懒得理唐汉天,折身出了房间。他没有头绪,想不到秦筝怎么会失踪,又失踪去了哪。唐汉天和Ashel更没有头绪,也不敢呆在摆了五芒星的房间,只好跟着安流出去。
招魂幡上四个大字反反复复在安流脑里出现,让安流都有点烦躁。
君胡不归、君胡不归……
安流脚步一顿——怎么把夏小楼给忘记了!
“唐汉天,夏小楼住哪?”
“在我房间左边,那边倒数第二间就是。”
脚步一转,安流向夏小楼房间走去。
“唐汉天你和Ashel是一个房间的吧?你这么招摇地玩鬼牌游戏恐怕是被人利用了。”安流一边疾步走一边忽然说道。
“怎么说?”唐汉天赶到安流前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