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赵契的帕子，她有些狼狈道：“谢谢。”
“先别说谢谢，你这鼻血止不住，我看你还是请假去趟医院吧。”
孟婷舒没有拒绝。
两个小时后。
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
孟婷舒捏着手中的报告单，沉默了许久。
最终问出：“医生，我这个情况，还能开多久的飞机。”
“最多一年。”
闻言，孟婷舒不由收紧手，无边的苦涩蔓延开来。
这一生，她只喜欢了两次。
一次是飞行，一次是楚莫临。
楚莫临，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如今连飞行梦，自己也不能拥有了吗？
耳边，医生又叹息补充：“乔小姐，你这个病很麻烦，我建议你最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想了想，孟婷舒还是摇头：“不了，请您给我多开点药就好。”
哪怕只是一年，她还是想继续飞行。
这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喜欢了。
出了医院，已经晚上七点。
天空阴沉沉的，鹅毛大雪又飘了起来。
雪花落在眼睫，孟婷舒抬手抹去，却抚到满脸的湿意。
“这雪，融化的真快。”
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
孟婷舒才拿出手机，打算打车回家。
这时，一个工作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来电是赵契，电话刚一接通，就听他急切道——
“快回公司！你和人乱来的不雅照在公司的总群里传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