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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裴矩,可心中还是在想这种可能,所以为什么十六年来穆钦不喜欢我?是因为我的性子和长相不对他胃口?
容莹生得清冷高洁,性子温柔和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样貌艳丽,冥顽不灵,喜欢打打杀杀,若我是男人,也会选容莹当妻子。
想到此,我更觉得自己在穆钦面前没有希望,眼泪一把夺眶而出。
裴矩手忙脚乱,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别哭了。”
我向来流血流汗不流泪,可这次我真的想放声大哭一场,还想不醉不休。
次日我看到自己一袭新裙衫,立马扇了进来送醒酒汤的裴矩一巴掌。
裴矩捂着脸骂我没良心,睡完就忘。
我将醒酒汤饮尽,拿起灵均不再多留。
睡没睡我能不知道?他能有那个胆量?
扇他是因为昨天居然敢动摇我军心,看来这一年没有不学无术,学会攻人先攻心。
卖茶婆婆爽朗依旧,我点头示意多谢她昨夜照拂之恩。
婆婆笑眯眯地目送我远去,回身看到被勾走魂的裴矩。
回到天山已是十日后,穆钦单薄衣衫独在雪夜窥月,脸色苍白咳个不停,曾几何时威震关外的大将军成了这般模样。
我挑起榻上的大氅给他披上。
“回来了。”
我一个弱女子不辞而别,消失几天几夜,他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
“难忘先生风姿,不得已回来。”
我凑到穆钦身边吹耳边风,活脱脱女恶霸调戏良家男子,“先生医术高明,可知我是何急症?”
穆钦被我言语撩拨得面色发烫,强自镇定抚平衣间褶皱,“大抵是气血旺盛,失眠之症。”
无趣,我收回倾斜的身子,他这般生得清秀,偏偏要当个将军,当年若随他上战场的是我,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正准备离开,穆钦扯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
“你的裙衫怎与以往不同?”
我眼珠子一转溜,笑嘻嘻道,“先生不许我觊觎身姿,总不能拦着我另觅小郎君?”
穆钦面上羞红褪尽,脸色铁青,“你便是这般随意?”
“对啊。”
小样,这还不给你下剂猛药,我容妍倒过来写。
“先生若不欢喜,同我说一声,我以后便乖乖听话,何如?”
穆钦与我僵持良久,终究没说出我想听到的话。
所以第二日我便把他房子烧了。
一来我舒心了,二来穆黯知道此地,他在这里不安全。
当年边关之事,多少世家贵族利益牵连其中,穆黯接手侯府后,拿着自己的亲哥又在其中谋夺多少利益,加上他的白月光现在心心念念旧情人,谁知道穆黯会不会发疯。
一把火烧了,带着穆钦搬家,这才是正理。
我怕穆钦这副身躯受不了大漠黄沙,便带着他来到烟雨江南。
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在关外我这副样貌吃得很开,在江南穆钦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