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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不再理黄衣女子,自顾自的离开,徒留黄衣女子傻傻的望着眼前的山茶花。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也不想眨,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流进风里,她真不信,她也不敢相信,那个生她养她疼她爱她的母亲,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真不愿相信,她的父亲会下这样的死命令,这样对待她的手足,纵使他做错了事,也不该如此对他!如此,让人寒心!
她跪在茶花树前,只觉得亏欠,愧疚,只觉得全世界都一片灰暗,在宫里,她与嫔妃明争暗斗,只觉得其乐无穷,可是现在呢?
当自己的亲人,变成了伤害你的人,你对这世界上的谁还会有信心?黄衣女子将脸埋进土里,似乎是想做一株山茶花,面前的花枝在风中招展,似乎是嘲笑她不自量力。
将头埋进湿润的泥土里,黄衣女子突然想起一个白衣人,坐在窗前手拿一柄匕首,在左手腕上比划着,一副想死又怕痛的神情,实在是让人好气又好笑。黄衣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泥土小颗粒都吸进了鼻子里,却不管不顾的坐起,又大笑了起来,心中有那么一丝明悟的畅快淋漓。
波澜山庄门口一阵骚乱后,家丁开始井然有序的立在门口,显然都是些武功不错的人。
一个白胡子老头自顾自的走进波澜山庄,身后跟了两个面带狰狞之色的壮汉,正是波澜山庄的庄主,武林的盟主——慕容秋水。
他有些烦闷的走进后院,被迎面走出的黑衣女子瞅见,两人都一脸见鬼的表情,虽然黑衣女子脸戴面纱,但是这并不影响身边的情绪爆发,两个人擦肩而过,明明是夫妻,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难道不奇怪么?可是波澜山庄的下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甚至习以为常了。
黑衣女子在慕容秋水身后站定,幽幽的说:“凤回雪被久微救走了。”
慕容秋水整个人一冷,随即冷笑开来,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此刻波澜山庄外,一个身穿蓝色直裾的男人缓缓走来,回头率颇高,一头白发随风飘散,肌肤如玉般晶莹,行走间有种莫名的气度,眼角上挑,有一种诡异而又妖艳的美态。
白发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波澜山庄的下人,那眼神里,竟带着一种致命的勾引,白发人并不说话,还未近身,一柄短剑突然从他的袖中飞出,化作一道白虹,瞬间,因为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的下人,脖子前都出现了一道血痕。
刹那,瞬间被冻结成永恒,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喧哗了,只剩一片寂静。
“是退出江湖已久的白发江南!”人群之中也有见识不凡者,看那明显的特征,便猜出一二,顿时倒吸口冷气,不再言语。
白发人手执短剑,挥手踏步,一举一动,都有着近乎完美的妖冶。
入得波澜山庄,大抵他就知道了。白发人似笑非笑,没错,他就是江南,三年前退隐江湖的白发江南,一路所过,蓝色的短剑招招杀人,那人身上却没有一丝外露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