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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听,关心道:“什么?砚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找太医看了没有?”
萧清砚唇角抿成一条线,语气不带温度的说道:“无妨,多亏太子妃救了儿臣,不然今日受伤的恐怕就是儿臣了。”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瞥了瞥身后的颜昭念,一记警告的眼神扫过去,缓缓道:“行了,本宫知道了,太子妃有功,那这次就将功抵过,回去歇着吧。”
“多谢母后。”
萧清砚行了行礼,又被皇后拉着寒暄了几句:“砚儿啊,这位是郑家嫡女,样貌出众,文华横溢,本宫听说你向来喜欢看书,若是有时间,你们二人倒是可以互相探讨一下。”
皇后明里暗里的讽刺颜昭念,她自然听懂了,唇角拉着冷意,心中讥讽万分,在没有沈明珠出现前,她是绝对放心萧清砚,根本不可能纳妾。
郑意腰板挺的很直,听到皇后夸奖她,立马做出一副娇羞含蓄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看向萧清砚。
可萧清砚却沉着脸,他坐在席位上,刚好能看见颜昭念的侧脸,漆黑又冰冷的视线落在颜昭念的额头上,压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皇后顺着他的视线,拉耸的唇角泛着冷意,语调平平道:“太子妃犯了错事,本宫不过是罚了她一下。”
萧清砚抿着唇,目光如同刀锋般尖锐,他站起身朝皇后行礼:“母后,儿臣还要有事,便带着太子妃先回去了。”
没有等皇后开口,萧清砚走到颜昭念面前,伸手隔着衣袖握住她那双冰冰凉凉的手掌心。
那手掌心宽大的包裹着她小小的手心,体内温热的气息冲散了颜昭念僵硬的身子。
出宫的宫道上,萧清砚走在前面,颜昭念低着头,那双袖子早已被人攥成一团,手心处传来钻心骨的疼痛。
萧清砚不动声色的将斗篷披在她身上,修长的指尖正垂眸给她系着蝴蝶结。
事后,他才袖子里掏出秀帕带着一丝生疏,轻轻的擦拭着她额头上伤痕,凝固的血液黏糊糊的沾在颜昭念的侧脸一边。
颜昭念红着眼眶,她伸出浮肿的手指接过秀帕,眼底寒冷凉意,因为身高悬殊,她微微扬起下巴朝萧清砚行礼:“今日多谢殿下替臣妾解围。”
颜昭念疏离冷漠的态度,让原本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萧清砚有些不悦,不过很快他注意到那双纤细柔嫩的玉手,两手相扣,手肿的就像是个馒头。
他张了张嘴却又闭口不语,垂目凝视着她,长长的睫毛上滚动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原本妩媚灵动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到了极致。
明明怕疼,却倔强的一句委屈都没说。
“母后她……”
颜昭念低垂的睫毛,桃花般的眼睛里含着经冬不化的冷色,打断道:“私自出东宫本就是臣妾的错,母后秉公办事,臣妾理应受罚。”
萧清砚皱了皱眉,眼睑拖出浓重的阴影:“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就算是犯了错,也应是孤来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