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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两年的时间从寒国走到了燕国京城,并为自己买了一张假面盖住了丑陋的伤疤,被醉春楼的妈妈捡走后开始在醉春楼讨生活。
我在醉春楼待了三年,直到一场大火被慕容煦带走,我终于又见到了慕容洲。
其实我来京城后就听说了,敬王府的大公子早已娶妻,是将军府的小姐。
所以,一直只有我自己一厢情愿,只有我们一家人被他一个奸细耍得团团转,最后国破家亡。
或许我还得谢谢慕容洲,过了五年还记得我。
其实那天熊熊烈火下我第一眼看见慕容煦,心里是觉得他是和我皇兄有些像的。
正是这几分相似,让我差点儿就要放弃自己部署多年的计划。
如今再见慕容洲,我就明白,我的选择没有错。
慕容一家,整个敬王府,都不得好死。
我很快掩饰过去眼底的狠戾阴暗,掀起被子下床。
昨晚慕容煦没有回来,怪不得我被王妃罚到那么晚他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看来醉春楼确实是个棘手差事。
我这么想着,指尖触及凉水不由得一颤。
指尖的伤痕还在,碰到还是疼的。
可再疼也没有眼睁睁看到他们死在冰冷的刀剑下时疼。
午膳后慕容煦才回府,只是简单的沐浴换了身衣服后就又一头扎进了书房。
我沏了杯茶给他端进去,见他在案前眉头紧锁也未出声打扰,放下杯子后轻轻站在桌边研磨。
我余光看到他手中拿的是醉春楼构造的图纸,以及醉春楼附近的地图。
展开在图纸边的,还有一封折子,但似乎不是关于醉春楼这件事。
慕容煦就一直垂头苦思冥想,时不时还要再某个位置圈圈。
昨晚我膝盖的伤没有涂药包扎,现在只站了一会儿便开始钻心地疼,血肉磨在粗糙的衣料上更是难捱。
许是我依然太弱,这伤咬牙也撑不了多久,上半身磨着墨,双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打颤。
慕容煦终于察觉不对,一抬头便看见我惨白的脸色,大惊:“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奴婢无事,扰到世子爷了,这就出去。”
说罢我就放下墨离开,慕容煦既然已经发现就不会让我走,果然又及时开口。
“回来。到底怎么了?”
我垂头不语,慕容煦放下笔对外叫到:“容炎。”
容炎推开门进来,他在外面已经听到了声音,不等慕容煦再问便道:“听说昨天王妃叫了茉儿过去,弹了三个时辰的琴,又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
慕容煦闻言倏地起身,拉着我过去坐下,不由分说地就蹲下掀开我的衣裤。
一股血腥味随之弥漫开来,慕容煦见到我的伤脸色大变,吩咐容炎去拿药来。
我一个婢女哪儿受得起世子爷这样:“世子不可,奴婢自己回房随便涂些药就好了。”
慕容煦脸色紧绷:“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差点儿弄坏王妃心爱的琴,罚跪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