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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爹闻言忽然大笑:“九先生说的我也想到了,但我觉得这不是问题!没钱就先欠着,我孙家数代经营船厂还有些积蓄,这第一艘船就算我送给水师的!至于以后,少提督只需将缴获的海盗船送到船厂给我直接改造便是!少提督和水师为我们百姓而战,我们又岂能让水师为难?只盼少提督多杀海盗,多缴获船只,巡防水师定会越来越强!”
郑拓和华九闻言亦是动容,不曾想孙老爹竟如此慷慨!要知道一艘战船绝非儿戏,纵然孙家船厂生意兴隆传承数代,但也绝不可能轻易拿出如此巨资!
华九叹息:“孙老爹果真义薄云天,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即便有船,可没有火炮弹药也是枉然。”
“有!”
“有?”
孙老爹神秘兮兮的点了点头:“二位别误会,私藏火器乃是重罪,这些火器可并非是我所私藏。”
郑拓挑了挑眉毛:“孙老爹是说?”
孙老爹看向华九:“九先生经历过那场大海战,想必应该记得船上的火炮吧?”
华九沉吟:“当年东亚海域群雄并立,来岛家族才刚刚展露出一统东海之势。郑虎大哥为了不让来岛家族一家独大祸乱海域,才毅然率军出海……我想起来了,当时战船上的火炮似乎威力很大,射程亦是不输于装备精良的海盗!”
孙老爹点头:“没错!我说的便是那些火炮!”
华九皱眉:“可那些火炮上都铸有我郑家的姓氏……”
“因为火炮原本就是郑家的!”孙老爹直截了当道:“我孙家先祖曾参与昔年宝船建造,虽手艺粗鄙但为人倒是忠厚,幸得郑和大人看得起才委以重任留守军械……那些火炮和弹药便是郑和大人留下来的!”
郑拓瞪大了眼睛:“孙老爹是说,先祖早在百年之前就留下了火炮和弹药?”
孙老爹道:“郑和大人曾七次出海,每一次都需补给包括军械在内各种物资。那些火炮原本是大人为第七次出航所准备,但不知为何出航之时却并没有动用,所以一直存留至今。”
华九叹息:“昔年大人纵横四海,所用火器军械更乃世间罕有之利器。只可惜如今海军凋敝,火器陈旧,百年来我大明海军不断衰落,早已不复往昔之盛世了……孙老爹,你所说的火器军械还剩多少?”
孙老爹笑道:“二位尽管放心,当年我大明以全国之力支持郑和大人远航,所有配给无不足备!”
“太好了!”郑拓振奋。
华九亦是欣然点头,没人愿意在大海上被火力压制,被压制便意味着更大巨大的伤亡甚至落败。
沉默些许,华九看了看郑拓,郑拓亦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孙老爹,那件被海盗入寇所耽搁的事。
“孙老爹可知宝船图纸的消息?”郑拓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