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常四察言观色,觉得少爷有些心事,小声问道:“怎么少爷觉得哪里不妥?”
常振邦苦笑道:“四叔,没别的意思,只是这县太爷太年轻了,叫我心里窝火,感觉这小子不会是假的吧!”
管家常四嘿嘿一笑,心说少爷还是少年心性,见不得别人的好,不过嘴上却道:“古时候,甘罗十二岁为秦朝宰相,姜子牙七十二岁才当官,人生境遇不同,少爷也不要太过挂怀的好,说不定少爷日后还是封疆大吏呢?”
打发了常四,常振邦立马带着张友能,张友华两兄弟径直去了伙房那边,找来几个小伙子在院落中架起几口大锅,倒满了菜油,煮的滚烫冒烟,下人们不知道大少爷发得什么疯,不过却也不便多嘴。
待这几口大锅中的菜油从慢慢一锅变为半锅之后,张家两兄弟趁人不注意,便抬着大锅,悄悄来到那些大油罐前面,按照记号依次给每个油罐中倒入油水,这么滚烫的油水,一倒进去,里面的人来不及喊叫,便一个个被烫死了。
确定里面的人都死透了之后,常振邦才换上一脸古怪的笑容,从新进了大厅,陪着父亲,继续和县太爷寒暄。
酒菜上席,大家更是吃的宾主尽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县太爷也打开了话匣子,问起了陈家庄一战的经过,常振邦嘿嘿一笑,道:“大人明鉴,那日小弟听到枪声,便按照乡约,带着咱老常家的人手赶往老陈家,谁知道这大老黑这么不禁打,三两枪就吓跑了。其实也说不得什么啊,哈哈~!”
县太爷嘿嘿一笑道:“大老黑作乱文县十余载,却被你三两枪打跑,老弟如此神勇,怎么还让这些黑风寨的山贼偷了粮食?老常家该不会通匪暴露了,演的一出苦肉计吧!”
常老爷一听这话,吓得面如死灰,通匪可是大罪,县太爷别看年纪轻轻一句话就将常家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可就攥到了手心里,想死想活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县太爷倒是很轻松,拿起桌子上的小酒盅,喝了一口,美美地品了起来。
常振邦心中暗自冷笑,常老爷颤巍巍地伸出两个手指头朝着县太爷点去,却被常振邦一把拉住,随即招来张华能,让他取出当日的口袋,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等着县太爷道:“大人请看这口袋。”
“哦?”
这一切都被县太爷看在眼里,只见他笑着拿过口袋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不同,径直的丢给了常振邦,道:“不过是一个口袋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这个口袋能出口说话为你辩解不成?”
常振邦嘿嘿一笑,将口袋对着日光迎风一抖,口袋上隐隐然显出了一个大大的“张”字,这“张”字不小,但若不注意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县太爷一愣。
常振邦道:“张家是我舅家,前些日子进城卖粮食,天色晚了便放到了我家,那天张家来取粮食,半路上遇到了山贼的车马,问了几句,发生了矛盾,这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将这伙偷粮食的小偷尽数拿下,说来都是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