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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怀疑第二天早上就被排除了,因为有一个目击者说,红婶是在池塘边摘野花,自己脚滑掉下了塘了,当他去喊人来把红绳打捞起来后,已经没气了。
可红婶既不是被杀的,黄源也见了,为什么还不肯闭眼上路呢?我烦的抓着头,端早饭给爷爷吃的时候,他见我一脸愁绪,知道我为什么犯愁。看他表情有点想提醒我,不过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应该是想让我自己锻炼一下。
吃过早饭我就去老黄家,今天好像要下雨了,乌云压顶,灰蒙蒙一片。
黄源不在家,老黄说他去镇上买棺材,顺便叫了化妆师来。不能让红婶这副样子躺在一个破柜子里下葬,死了就住好一点。
我心想这黄源挺有良心的,女人爱美,化完妆后,红婶应该会闭眼了吧。
等了两个多小时,化妆师来了,棺材也送来了。小地方并没有专门给死人化妆的,黄源多出了很多钱请来了个给新娘化妆的化妆师,是个女孩子,见到红婶一副惨样,手一直不停的哆嗦,废了好大劲才把红婶画好妆。
妆画完了,我和黄源两个人把红婶抬到新棺材里面去。说来也怪,把红婶往新棺材里搬时,她就像正常人重量一样,也不压手。而将她搬开后,老棺材也能轻松的移开。
天越来越暗了,空气中很压抑,更压抑的是,红婶脸上抹了白粉,涂了腮红,却睁着双眼,更渗人。
我对红婶说道:“红婶啊,你看现在也给你化妆了,你可以美美的走了,新棺材也有了,黄源又这么孝顺,你怎么还不肯闭眼呢?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刚说完,一阵风吹过来,将原本已经粘不稳的对联吹断,一小截落在我的脚下。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团圆年”。
我大呼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红婶最大的心愿就是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快快乐乐过个团圆年,我想应该是往日过年的时候,她见到别人家齐齐整整,开开心心的吃年夜饭。而黄源总是不在家,所以她想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再走。
“红婶,你是不是想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再走?是的话,你就松一下吧!”我说着搬起棺材一角,这棺材重,正常来讲,我一个人是搬不动一角的,但是现在却能轻松的搬起来。
果然是这样,我拍了拍手,让老黄去买酒买菜,和红婶吃一顿团圆饭再送她上路。
而我则和黄源一起打扫屋子,将家里贴上新的红对联,门口挂上灯笼。外面的人经过见到后,都是一头雾水,明明死了人,却还要弄的这么喜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饭菜终于做好了。我和黄源把红婶搬到一张椅子上,然后他们父子两个坐下,我站在旁边看着。
看黄源和老黄都愁着个脸,我提醒他们开心一点,要有过年的样子。
“黄源,你给你妈说说在外面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交女朋友之类的。老黄,你也说说话,有说有笑才想过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