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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肆清看着地上的锈沫,她想,“这铁门应该是许久都没有翻修了吧。”
刚想完,黑漆漆地楼梯间里传出林大粤的催促声,林肆清顾不上观察了,立即大步大步地赶了上去。
当林肆清走进黑透的楼梯间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她不自觉地抓了抓自己的背包带,想要寻找一丝心理上的慰藉。
林大粤看着磨磨蹭蹭地林肆清不自觉地又催促了两声,没有温情的言语里,还带着一些不耐烦,林肆清皱着眉头自然而然地逼着自己加快了脚步。
林大粤又带着林肆清往里走了一些,这时的湿气和霉味越发地清晰了起来,有着慢性咽炎地林肆清喉咙开始不自觉的有了一些反应,林肆清咬着嘴唇隐忍着。
终于林大粤站在了一堆黑漆漆地煤球旁说了一句,“就是这了。”
林肆清忍着难受,看着地上的脏乱差,心里难过极了,她可以忍受自己在北上广那样的发达城市中被迫无奈地住着地下室,但她受不了自己在有着老祖宗根的地方还住着和老鼠窝一般的地方。
林大粤在黑暗中熟练地打开了大门,门一开一股男人的臭味扑鼻而来,林肆清伸着头看清楚了这第一个房间。
一个大概三十平的正方形状的房间的右上角放了一张一米五宽的黑漆木床,床尾放着一个老式大木箱,大木箱上堆着一摊土黄土黄地工地装,床边斜放着一个破旧掉漆的长方形茶几,上面摆放着中午吃剩的鸡蛋和几只无油的闷熟的青椒,茶几对面的大白墙上已经被涂鸦的乱七八糟五颜六色,太过于鲜艳的大杂烩艺术被橙黄橙黄的钨丝灯照得暗沉了一些。
暗无天日的封闭的压抑的四方形让林肆清就感觉自己活着了棺材里似得,透不过气,能呼吸过来的都是油炸鸡蛋的油烟味和让她难受的臭袜子味。
林大粤一人没心没肺的走了进去,十分熟练的踢开地上的臭袜子,然后舒服安逸的躺在了床上,慵懒的对着林肆清说道,“我给你搞了一个床,在后面,这样对你也好,毕竟你是个女孩子,需要一些隐私,是吧!哈哈哈。”
林大粤说完还不自觉的得意的笑了笑。
林肆清不断摩擦着鞋底,犹豫纠结和矛盾在她心中搅混着,不堪的家庭环境让她无奈,现实摆在眼前,她无处可去,一股绝境感逼着她咬着牙走进了林大粤的家。
林肆清绕过门口破旧的木凳子,又躲过地上的臭袜子,林大粤举着手指了指被广告尼龙纸挡住的门框说,“门帘后面就是你的房间了。”
林肆清不语,走上前用食指轻轻地拨开“门帘”,黑漆漆的盒子里镶着一个像监狱里送饭的口子大小的窗户,整个房间里透着油烟味,浸泡着整个空间,而林肆清就像这个盒子里面的泡菜慢慢浸透慢慢腌制。
此时的窗外已经没了一丝阳光,旁晚的惬意感在挑衅着林肆清,这时一个小男孩忽然站定在林肆清房间的窗户面前,林肆清紧闭嘴唇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希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或者说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在这里,因为她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