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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草在她手间来回变转,一会儿是粉末,一会儿成药汤。三个时辰后,十来粒解毒丸便装在了一个小瓶内。
“王妃,晚膳已经备好。”红梅在外轻轻叩门,“王爷也来了。”
齐北桓?怎么又来了?不过也是,他可是个“闲散”王爷啊!
所以尚初萤看到的依旧是齐北桓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一手轻轻地摇晃着酒杯。
“先跟本王去个地方。”齐北桓见她来,二话不说,抱起她就是一个轻功出了府。“王爷你……松开些。”尚初萤第一次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心脏咚咚跳,连呼吸都有些不畅通。
松开?好啊。齐北桓轻轻一笑便松了手,尚初萤只觉得两边一空,直直地往下落,风在耳边呼啸着,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贴近地面。尚初萤紧咬着牙,这个齐北桓居然敢就这么甩下自己!
“感觉如何?”齐北桓右手一捞,尚初萤又稳稳地被抱在了怀里。
“王爷等毒药发作就会知道了。”尚初萤冷冷回应。
她是在要挟他吗?齐北桓嘴角微微勾起,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尚初萤感觉落地了,立马从齐北桓怀里挣脱出来,环顾四周。已是夜晚,黑漆漆的一片,并看不清什么。
“跟本王来。”齐北桓留下这句话便钻进了一旁的地牢中,尚初萤紧跟着他。
地牢里明亮了许多,可当尚初萤仔细看清楚了后,秀眉微微蹙起。
几个人样的东西横七竖八地歪倒在牢里的各个角落,可以看清身上的皮肤已经溃烂不堪,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层层脱落。更别提那刺鼻的恶臭正刺激着尚初萤的神经,若不是她阅毒无数,现在只怕早呕吐了。
“这是?”尚初萤疑惑地看向齐北桓。
“他们中了毒,你能解吗?”
“不知道,”尚初萤摇了摇头,“我想进去看看。”齐北桓示意一旁的人开了牢门,尚初萤便大步流星地进了牢笼里。
面色发紫,皮肤如陈旧的泥墙表皮,脓包满身。尚初萤摇了摇头,这不是一般的毒,但她还是采了些病人的脓液。
“他们平时也这样?”尚初萤问方才给她开门的人。
“不是的,王妃,”那人恭敬道,“他们有时会被痛醒,因为他们的皮肤一直在一层一层脱落。已经有两个人因为表皮完全脱落而……”
察觉到那人的迟疑,尚初萤厉声说道:“说,本王妃见过的多了。”
“是!有两人已经因为表皮脱落而血肉溃散,死了。”
血肉溃散,那该是怎样惨烈的一幅场景。尚初萤从方才开始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她拿着装着脓液的瓶子出了牢笼。
“很棘手?”齐北桓看着尚初萤紧锁的眉头问道。
“是我没见过的毒,我会尽力。王爷不如叫楚大夫来……”尚初萤提出了建议,“毕竟,这也可能不是毒,只是一种奇怪的病。”
“哼,你倒是信任他得很!”齐北桓冷笑一声,“你若是帮了本王这个忙,本王许你一个承诺,此生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