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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澄月轻笑一声,“相公,你这哥哥当的不咋地啊。在堂妹心里,连两斤肉都比不上。”
孙氏几人刚进屋就吵起来,都没注意到江屹舟,听了关澄月的话,往床上望去,对上江屹舟一双漆黑如深潭的双眼,江如花心头一个激灵,结巴道:“二……二堂哥,你醒了?”
江屹舟淡淡道:“没能给你换两斤肉,真是可惜了。”
江如花头皮发麻。这个二堂兄虽然不能走路,很少出门,话也少,可对上他平静的面容,深沉的眼神,江如花总是莫名发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舟儿,你什么时候醒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江氏问,笑的一脸和善,“你昏迷的这些天,婶娘可都快担心死了。”
关澄月快恶心死了,她大概眼睛有问题,一丁点的关心都没从这些人身上看到。
“四婶,你这手,看着又肿了些,还是快点去看大夫吧,别耽搁时间久了,落下什么毛病可就遭了。”关澄月吓唬道。
孙氏一惊,顾不上别的,一屁股跳起来,火急火燎跑了,江如花在后面追她。
钱氏和江氏,是陪着孙氏来,也是来看热闹的。孙氏都走了,她们也就走了。
江氏还想扮演知心婶娘,再关心江屹舟几句。江屹舟闭着眼睛,一副我很累,需要休息的模样,陈氏就赶人了。
关上门,陈氏目光在关澄月和江如月身上转了几圈,皱眉道:“怎么回事?”
两人最开始的眉眼官司,陈氏注意到了。
关澄月把事情缘由一说,陈氏骂道:“自作自受,活该!”
关澄月和陈氏的看法一致,江屹舟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关澄月视而不见,对陈氏道:“娘,今天我还要进城一趟,再给相公买些药,月儿和我一起。”
她这两天采了些药,还有那何首乌,都要拿去回春堂卖了。江屹舟的药也没剩多少。
陈氏已经不怕她会跑了,把自己这两天绣的荷包帕子包好拿出来,交给关澄月去卖。
关澄月和江如月熟门熟路的坐上牛车,去了东安县城。刚出南桥村没多远,关澄月瞧见路边一个行走的熟悉身影。
方民权背着背篓,手上提着两只兔子,走的很快。他人高腿长,一步有关澄月两步大。
坐牛车到县城,都要一个多时辰。靠步行,再大的步伐,没有两三个时辰是到不了的。看他拿的东西,应该是要拿到县城卖,再回来,天都黑了。
想着他救了自己两次,关澄月无法视而不见,叫停了赶牛车的大叔,又数了三文钱,对着方民权招手,“林大哥,来这里。”
方民权撇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关澄月一头黑线,跳下牛车,跑到方民权面前,“林大哥,叫你呢。”
方民权盯着她看了几秒,眼底有迷惑,缓缓吐出两个字,“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