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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贼”这一职业,它之所以低贱,与其说它本身就没啥作为,倒不如说,只有没啥作为的人,才会选择当贼。白学义不否认那家里来了“客人”的想法,但能做到避开治安官耳目,并完成潜入的人,那人至少不会是个卑贱的贼。
白学义也不再平趴,先是于床上半蹲住,然后,魁梧地站起。
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佛珠,想起了惨死街头的秦平,接着,埋着脸,头也不回地表示:“出来吧。”他继而补充,“你那强迫症,出卖了你。”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下一秒,刺客从容地拽下了身上的魔能纱布,主动解除了隐身状态,一对超细超长的腿,一道与紧身战衣同为黑色的遮唇面纱。她单手持着腰间的黑金刀鞘,五指细若无骨,也不知沉默着将这姿势保持了多长时间,面若冰霜地补充:“至少,你虽是个连命相都没有的废物,但还拥有着不错的洞察力。”
白学义有点心灰意冷,但远远谈不上绝望。他可以乐观的把鞋柜没开当作自己的疏忽,可被动过手脚的电脑与线,无不表明了家里有敌人这一事实。他早就认清并面对了这一现实。不过,情况虽糟,他没有命相,但佛珠仍在腕上。幸运是否与胜利挂钩,他还不清楚,但眼下未必是死局。
白学义扭头冷瞥后方的女刺客,冷声问:“你的名字?”
刺客怔了一下,冷冷地回绝:“这不是我该回答的问题。”
“让一个将死之人知道自己被谁所杀都不行?”白学义纠缠不放。
“好吧。”刺客轻轻摇摇头,吁了口气说,“纪念珍。”
“好奇怪的名字。”白学义点评。
“你也没资格管这么多。”
说完,纪念珍拇指一弹,只是对着腰间黑刀轻轻一推,甚至没将其拔出并紧握,长刀就自动脱鞘,并飞出了。它先是如蜜蜂般在空中扭转了几圈,而后悬停在主人面前,刀锋如钉刺般,直指白学义。好像她能用念力控物似的。
但白学义清楚她的能力绝非念力。他一眼便看出来了,这刺客的命相绝对与“刀剑”有关!
白学义也没有坐以待毙,这刺客既然已经动手了,那么接下来想必也不会再有一句废话。对抗显然不是上上策,他深知自己对上任何拥有命相之人,都如同老鼠遇上猫!这也是他第一时间背对刺客扑向窗台的原因。
他的卧室位于别墅二楼,破窗而出的话,若是落点不对,难免还是会伤筋动骨的。但怎样都比被乱刀砍死要好。
可白学义一头撞向大窗,玻璃没破,他却先被弹了回来。他痛得咬牙切齿,低头一看双臂,只见数行鲜血从被高温烧得焦黑的外皮里汩汩流出,再抬头一瞧,玻璃窗前,几道电光“滋滋”闪过。那纪念珍几乎把他的房间,布置成了死局。房门由她本人堵着,窗台也被她以透明电网滴水不漏的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