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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一张张发下,众考生的惊叹声随之响起:难,这卷子实在太难了!
马烈抓紧低头做题,这几天杭雪真的认真辅导毕竟不是白给,一张卷子挑着会的做了三分之一,余下的题目是死活也答不出半个字。
唉,能拿三十分就顶天了!马烈苦着脸抬起头左右张望,发现其他同学大多也是一脸苦相,伏桌疾书的少,咬着笔头儿发呆的多。
右前方好几米远的一个考生的课桌上平铺着一张试卷,看样子写得还挺多,马烈瞪大眼睛拼了命地往那边儿瞅,指望能多少瞅到几个字,瞅得两眼发花……
念力集中,意随心动,两个眼珠突然跳动了一下,马烈感应到那股熟悉的热流再次出现,正向眼部集中。跟着眼前刷地雪亮,那种视野纤毫毕现的奇迹又回来了!
远处的那张卷子醒目得连标点符号都清清楚楚,马烈狂喜之下,连忙边看边抄。卷子太难,那人留下的空白同样不少,马烈抄完了他的又抄别人的,反正只要不被挡住,多远都看得见!
坐在讲台上监考的高老庄察觉了马烈的异动,走到他旁边敲着桌子警告说:“马烈,东张西望干什么?想抄袭吗?”
“高老师,你太过火了些吧?先是为了发泄一点儿私愤就故意把卷子出得难得离谱儿,把你的两三百号学生全都为难住了,这已经够不厚道了!现在又说我抄袭,你都故意把考试座位弄得这么开了,要不你来抄得试试看啊?”
马烈故意把嗓门提得很高,满教室苦着脸的学生齐齐转头回看,纷纷向他投来赞赏和敬佩的目光,人人心中暗想:说得好,说得解恨,这顿当面奚落太他妈的痛快了!
高老庄老脸发热,却还是不肯甘心,厚着脸皮钉在马烈身旁不走,瞪大眼睛看他答题。马烈索性公然在他眼皮底下抄了起来,抬头伸伸脖子假装思考,然后再低头答题。高老庄看得满腹疑心,却又找不到任何抄袭的证据。
马烈最远都抄到了二十米外的第一排,这个人的抄不着就抄另外一个,一道题目也没落下。高老庄看得眼睛都直了,自己出题出得这么难,这样竟然还能答得满满当当,不对,一定有鬼。
高老庄抽出马烈桌上的草稿纸,发现几乎没用过,顿时黑了脸色,厉声质问:“草稿纸怎么是白的?你做计算题怎么没打草稿?不是抄袭又是什么?”
马烈两眼一翻,冷冷说道:“谁说做题就要一定要打草稿?我喜欢为国家节约木材纸张有错吗?我是心算天材不行吗?”
高老庄被这一连串的反问噎得气血上涌,指着马烈试卷上的一道题目,冷冷说道:“你把这道计算题当场给我解出来,写出详细解题步骤,我就当你不是抄袭!”
马烈看了一眼那道题目,冷静地说:“高老师,我做学生的讲道理,你做老师的也要讲道理对吧?没有规定说一道题目要做两次才能不算抄袭,你的这个要求已经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