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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个多月的追赶,蒙劲似乎听到探险队悠扬的驼铃声了。可是他的心却日甚一日的揪紧了――种种迹象表明,探险队遇到了麻烦:他们给一支神秘的马队悄悄的缀上了。
以多年的军旅经历,蒙劲断定这支不怀好意的马队不少于千骑,他们因何只是小心翼翼地跟踪却迟迟不动手呢?
据土著人讲,出没于当地的马匪有十几股数以千记,这还没有算上劫掠成性又飘乎不定的匈奴人部落呢!
呀,是了,定是匪徒们慑于“猎物”的强悍,要多家合股做这笔大生意!
恐怕弟兄们还蒙在鼓里呢,要抓紧追赶了。
粗砾的黄沙与顽强的胡杨和沙棘你进我退杂错在这戈壁滩上纠缠争斗,马蹄趟起的烟尘吸入嗓子眼儿火烧火燎,但酷热与焦渴无奈心坚似铁的单人双骑……无数次的又一次了,落日向着西天低垂下去,低垂下去了……
按常理,蒙劲必要趁着天光尚明选一处宿营地的,可心急如焚的他继续催*着疲惫的坐骑,或许前面的弟兄还没有发现被大股的贼人缀上了,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
看见了——几缕蜿蜓攀升的炊烟,给这苍凉的大漠黄昏凭添了些许诗情。蒙劲眼晴一热喉头发梗,扬脸呼出一囗长气:好兄弟,可追上你们啦!
*******************夜幕将垂,天色混沌,探险队的营地扎在一临近水源处。探险队接替蒙劲做统领的名叫戴阳,他与蒙劲不曾谋面却是互闻鼎鼎大名,同为军中校尉的他年岁略长于蒙劲,经历却艰辛、曲折得多!这艰辛、曲折就刻在他方正的国字脸上——那是一条从眼角过太阳穴直入鬓角的疤痕!
弟兄们在埋锅造饭,戴阳却东望来路神色凝重:给贼人缀上了,戴阳并非毫无觉察,可他没有选择,水源地就像这戈壁瀚海中的“”,行军就是追逐一座座星散的“”抵达彼岸,修改行军路线固然甩掉了贼人,却也将自身至于险地了。戴阳用兵素以稳重踏实著称,不喜行险。
但戴阳并非不敢行险,他思忖着,权衡着——正这时,两骑快马由远驰近,马蹄扬起的烟尘在这平静的黄昏梨出一道醒目的“航迹”!
敌骑探营!戴阳眉峰一跳,随即两道浓眉拧紧了——不用戴阳传令,弟兄们疾起各就各位,一切都是无声间完成的,忙而不乱!
来人不想引起误会,离营地远远的就下马了,扬声问道:“你们可是我大秦远征西极的探险队?”
营中副统领老曹回话:“你是何人?不可靠近,原地回话!”
来人仍用纯正爽脆的咸阳腔,听来亲切悦耳:“末将蒙劲前来归队,请戴阳校尉回话。”
营中人错愕无声,好半晌身材壮硕相貌堂堂的戴阳出列,厉声道:“哪有拖延十数月的归队?这有违我大秦军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