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冬笑出声:“胡叔你拿这个吓唬他起什么作用。不过宵禁之后真的别往外去了是真的。”
楚惊月磨磨唧唧的上床,盘腿坐在那里:“那晚上起夜呢?”
“帐篷外面不是有桶,去外面解决啊!”
楚惊月震惊的看着赵春冬:“就在帐篷外面?”
“嗯,不然呢?这在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讲究那么多干什么?掏出来三两下就解决了,又不是窜稀。”
楚惊月闭上眼睛,彻底的失了声。
“不是,你还不睡还坐在那干什么?”
楚惊月恹恹的回答:“打坐,习武之人早晚都要做的功课。”
赵春冬躺下又坐起来:“早晚打坐就能成为高手?我跟你一起。”
楚惊月还没吭声,赵春冬边上的人伸脚就把他掀翻了:“就你小子屁话多,都一把年纪了还做梦想成高手,先睡,梦里都有。”
“高六指,你个狗日的欠收拾,脚往哪里伸呢?老子不成为高手也能弄你!”
两个闹做一团,半响之后才分开,一会儿不说话就睡了过去。
然后,鼾声就起来了,此起彼伏。
心里默经都静不下来了。
一直到后半夜她实在是困极了这才睡了过去。
晨曦刚至,外面就传来了号角声,刚刚整编过的士兵要起来操练了。
新兵,什么都不懂,有限的时间内总要稍微操练一下才能上战场。想要拿下横塘关必然需要经历一番苦战,这会儿操练,为的是少死一些人,多留下一些人命。
楚惊月今天的活是跟赵春冬一起挑水,老远看着那边坝子上的动静问赵春冬:“伙头兵,不用操练?不是关键时刻也得杀敌?”
赵春冬甩了甩挂在扁担上面的木桶:“这不正是操练着?我们火头军能有几个上战场杀敌的机会,要是轮到我们,那基本上就完蛋了。再说了,”
他看了楚惊月一眼:“你还需要操练?”
“这话说的,我也是新兵,怎么就不需要操练了?”
赵春冬看了她一眼呵了一声,有节奏的甩着木桶走了。
操练新兵这是郭要的事情,闻玔只是吩咐一声。第一天郭要也不需要亲自上场,下面有夫长看着,但是他必须在边上守着。
余钱就轻松多了,大帐那边这会儿大概不忙,他竟然还有闲工夫跑到伙房来跟胡裴山唠嗑。
“给你分的那个新来的小子怎么样?”
胡裴山当然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闻小将军跟前的人,没事会在这跟他一个煮饭的说闲话?
“挺麻溜的,昨天安排了劈柴,这会儿去跟人一起挑水了。昨天晚上还主动问我守夜的事情。”
余钱挑眉,带着些许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她要守夜?”
“大概是,不过守夜都是轮流着来的,轮到她自然会安排。”说完,他多看了余钱两眼,心里有些拿不准这位是个什么意思了。
“昨天晚上。”余钱轻咳一声:“昨天晚上她也是跟你们一起住的?就没折腾点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