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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放不下,倒是把他父母急得团团转,自家小女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这大儿子连个媳妇都没着落,能不急吗?一首给他安排相亲,可段亦阳就是不回老家去相亲。觉得这样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挺好,他可以一心一意的倒腾古玩,没人数落他败家。
只是单身久了,段亦阳有点懒散了,穿衣都像个小老头一样不讲究,很是随意。
段亦阳走到楼下自己的停车位,打开一辆老的掉牙的长城越野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把喝了一半的早餐奶放在手刹边的格子里,然后手扶着方向盘,若有所思的长出了口气,才拧动钥匙发动了汽车。
长城越野慢悠悠的出了小区大门,门卫室的保安听声音就知道是他的车,头都懒得抬一下,自顾自的啃着手里的肉夹馍。
段亦阳开车绕过小区,上了北二环,不意外的被上班高峰期的车流在西二环上堵住了。
车流蜗牛般的向前爬着,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果然还是摸金张。
“伙计,赶紧的,那两工人把昨晚挖到的货弄过来了,现在在我店里,有好货呀,咱兄弟能干上一票了。”电话那头摸金张明显有点兴奋。
“别又是埋地雷的吧,你可不是第一回被坑,你说你那点眼力怎么在古玩行里混这么多年的,居然没被坑去卖身还债,也算是个奇迹了。”段亦阳揶揄道,随手拿起喝了一半的早餐奶继续喝起来。
摸金张听到段亦阳调笑的语气,没好气的啐了一口:“要卖也是你去,保谝咧,克里马擦滚过来。”
挂了电话,车流开始松动,速度明显快了起来。段亦阳从西二环转到南二环,不久下了二环,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位于这座城市一个规模较大的古玩市场。
白玉剑格
不是周末,古玩市场十分冷清,他很容易在一块树荫下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才不紧不慢的进了的古玩市场的大门,下到地下一楼,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排古玩店前面,果然看到摸金张在他店门口朝他这边张望着。
段亦阳紧走几步,来到摸金张面前,摸金张左右看了几眼,见没人注意这边,就一把把段亦阳扯进了店里。
摸金张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大号叫张文广,只是大了段亦阳两岁。他的父母给他取这名字本想他饱读诗书,做个文化人,可他偏不爱读书,成天跟一群捞偏门的混。这张文广从小在南郊长大,好不容易混了个中专文凭,也不愿意去上班,就想着看啥来钱快做啥,就是擦着法律的边挣钱的主。
十年前,见到做古玩买卖来钱快,看别人一件宝贝能搞几十上百万的差价,心痒难耐,于是跟着一个混古玩行的二把刀干上了古玩买卖。
这些年长安大搞建设,到处都是工地,也经常有古墓被挖到,于是摸金张就各个工地跑,暗地里给工头打招呼,有好货往他那里送,结果别人倒是送得很勤快,全是拿一些半真半假的东西糊弄他,他眼力有限,收了不少假货,段亦阳也经常去他店里逛,但每次都是只能弄到点小玩意。时间久了也就熟络了,每次摸金张一有工地上的人送东西来,就会神秘兮兮的给段亦阳打电话说有大货,但基本上都是仿品,所以每次都搞得段亦阳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