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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校门,一辆宾利停在那里,看到车牌,我立马戴上口罩扣上帽子,想悄咪咪溜走。
“滴~滴滴~”
喇叭声响起,我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车窗落下,温润如玉的嗓音划破寒风传进我的耳朵,格外清冷。
“要我过去请你吗?”
心下一颤,我只能默默开了车门坐到后排。
“一年多不见,连人都不会叫了吗?”
我心里发闷,抿抿嘴还是张口叫了声。
“晏清哥。”
前面的人这才满意,发动车子开到了一家私房菜馆。
空气中流动着沉默,再这样沉默下去,我的脚趾就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你怎么在那里啊?”
我率先开口。
对面的人抬抬眼,帮我夹了几种菜在碗里,才慢条斯理答道:
“问话之前要先喊人,不要你你你的,没礼貌。”
我梗住,这大哥是被张玲附体了吗?个个都来纠正我的教养问题。
不过我可不敢吐槽他,还是乖乖改口了:
“晏清哥,请问您今天怎么会在我们学校门口啊?”
齐晏清把饭菜咽下去,优雅地擦了擦嘴。
“巧合,我最近不忙,想着去看看你,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就看到你出来了。”
“暖暖你觉得,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我低头不语,暗自悱恻:算你个头啊算,年纪一大把了,还演琼瑶剧呢。
“学校里怎么样?还习惯吗?”
我塞了一嘴米饭,边咀嚼边说:
“习惯。”
开学都半年了,才想起来问我习不习惯,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行。
这样也好,我并不想麻烦齐家的人,尤其是他齐晏清。
尽管他是我的未婚夫。
这门亲事从我出生那天就定下了,那时候齐晏清八岁,已然还是个小小少年。
挺难以想象的,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父母包办婚姻的。
年岁渐长,我一直在等着他将这桩玩笑似的娃娃亲作废,然而直到现在他也不曾开口。
不知为何,尽管觉得匪夷所思,可我也没有否定这件事。
十八年来,我们像陌生人一样,不远不近,不冷不热。
“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别憋在心里。”
“嗯。”
然后又是无尽的沉默。
饭后,齐晏清驱车送我回学校,下车时,刚好和靳软软她们撞个正着。
看到我坐的车,她主动过来跟我搭话:“暖暖你回来啦?”
想到她长舌妇一般到处造谣编排,我不由得一阵恶心,没理会她直接走了。
齐晏清也跟着下车,对靳软软说了声“不好意思”,便追我而来。
他身材颀长,几步便赶了上来。
“暖暖,你在闹什么?刚才那是你同学吧?怎么人家跟你说话你也不吭声呢?”
我猛地停住脚步,火气涌上来,看着眼前数落我的男人,只想狠狠给他一榔头,敲开他的脑壳看看他的脑子是不是只有礼貌教养。
我闭上眼默念了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稍稍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