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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给我回来!”付嫣语气很重。
“您身体不舒服吗?药在床头柜子……”苏安浅试图安抚,但声音被那边的人打断,付嫣脾气更重,命令两句之后狠狠挂断。
苏安浅皱着眉,妈妈很少这么生气,她现在还在吃药,医生说了不能动怒,担心的紧了紧手机。
“燕先生。”她转过头,尽量平和。
但男人却微仰五官,充耳不闻。
苏安浅抿了抿唇,敲了季成的后座,“季先生麻烦停下车。”
她当燕西爵是睡着了,也就不打算叫醒他。
季成却看了看后座,继续开。
“坐好。”男人淳沉的嗓音,听起来没什么温度。
苏安浅看了他,皱起眉,原来是装睡,态度也就坚定起来,“我必须回去一趟,我妈可能身体不舒服。”
男人无动于衷,直到被她盯得烦了,才给下边打了个电话,“叫上迪韵去香雪苑看看。”
苏安浅无话可说了,迪韵是医生,如果妈真有事,她也该放心了。
车里气氛有些闷,直到御景园,燕西爵先一步往别墅走,背影微凉,她淡淡的跟在身后。
进了玄关,看着他把外套脱掉,苏安浅终于皱了眉,看着他手臂的位置。
受伤的地方还没好,衣冠楚楚时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会儿却隐约看到衬衫下深色狰狞的刀口,他竟然连个纱布都不裹。
也不说话,她忽然走过去阻止了他粗鲁抬手扯领带的动作,低眉仔细给他解纽扣,就当是表达让他受伤的歉疚。
她细白的手指灵活转动,纽扣一粒一粒解开,然后把袖口掳上去,露出吓人的刀口让她不舒服的蹙眉。
“还会疼吗?”她微微仰脸问,语调听起来只是简单的关心。
燕西爵低垂的视线却一点点变暗,深邃的目光在她精致的脸上徘徊。
不听他说话,她也没打算说对不起,转手替他把领带接下,顺手解了两粒纽扣。
苏安浅没来得及做反应,整个人被他拥住抵在门边,吻肆意席卷。
这样的热烈让她想到了上一次,忽然挣扎起来。
那一刻,让她觉得他似乎很喜欢她。
苏安浅柔唇微张不自觉的喊了他“燕西爵……”
良久。
她无力的瘫在床脚,男人从浴室回来,好以整暇的看着她,脸色带着餍足后的愉悦,弯腰像拎一只猫一样把她抱到床头,在她耳边低语:“你要是听话,每晚都这么宠你!”
苏安浅迷糊的睡意中狠狠打了个冷颤,这样的‘宠爱’,她受不了。
燕西爵见了她的反应,反而淡淡的笑,片刻又慢慢褪下笑意,若有所思。
若哪天他真的着了她的魔,是不是只能让她也从世界上消失?
那一晚,苏安浅睡得很沉,睡梦里也觉得头皮撕扯的疼了一下,但实在困得睁不开眼。
燕西爵指尖缠绕着她柔顺的长发,转而才起身把发丝放进一个锦盒,压在最底下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