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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枭彻瞳孔紧缩,刚舒展的眉瞬间又蹙在了一起。
“别动!”
骨指匀称的修长手指从她眼前穿过,轻轻地落在和纽扣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发丝上,略带凉意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脸颊。
“砰!”得一声,好似有什么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开,一阵滚烫的触感从自己的脸颊涌向四肢百骸,阮立夏瑟缩着身子,唯恐再次触碰到男人的手指。
正当阮立夏以蛰伏的小松鼠状巍然不动时,冷枭彻却嫌她碍事般一把抓起她的手指搁置一边。
分明是有些冰冷的温度,仍然像是炭火一样灼伤了阮立夏的手,令她呼吸都窒了窒。
一股酥麻的电流感顺着自己的指尖迅速流向全身,身体里好似有古柯碱般的成分正在不遗余力的刺激着自己。
阮立夏眼睫微颤,紧咬下唇,努力藏住变得通红的脸颊,唯恐身旁的男人听到自己如擂击鼓般的心跳声。
看着眼前陡然变得乖巧的阮立夏,嘴角轻勾起一道满意的弧度,修长细腻的手指细心而缓慢的将纽扣上的发丝根根解开,动作带着连冷枭彻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柔。
发丝终于和胸前的纽扣终于分开,冷枭彻收回手,饶有趣味的望着怀里还在兀自发呆的小女人。
像只站立起来竖起一只耳朵听周围声音的白兔,却丝毫没有察觉灰狼就在自己身后。
又过几秒,冷枭彻蓦然倾身向前,堪堪停留在离阮立夏耳鬓一寸的位置:“我的怀抱满意吗?舒服吗?”
温热的呼吸带着他特有的清冽香气不遗余力的喷薄在耳畔。
阮立夏瞬间一个激灵,像一只被人揪住了耳朵的兔子般无法动弹。显然是听惯了冷枭彻的冷言冷语,竟对他此时的温柔彻底的失了神。
下一秒,刚刚还和风细雨的脸色瞬间布满阴云:“躺上瘾了?还不起,嗯?”
分明是冷漠至极的冰凉声线,却被他拉长了尾音,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怎么听都带着浓郁十足的耐人寻味。
阮立夏意识回了过来,这才发现刚刚还紧密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冷枭彻解开了。
这么说来,刚才自己的样子就像是故意躺在他怀里的一样。
艰难的舔了舔嘴唇,阮立夏越发觉得尴尬,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目前的奇怪的氛围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想到这里,阮立夏干脆保持缄默,不动声色的和冷枭彻保持着距离。
诡异的沉默氛围在车内弥漫,正在阮立夏不自在时,宾利车稳稳地停下了,熟悉的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繁忙依旧。
阮立夏轻呼出一口气,蜷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她做梦都盼望着这一天,愿意给弟弟捐骨髓的人终于出现了,她再也不用在午夜时分被噩梦惊醒,弟弟也终于不用离开她了。
鼻尖涌上一抹酸涩,强忍住要落泪的冲动,等会就要见到弟弟了,她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