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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扒皮闻言,一阵眩晕,拖着辛运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到棺材前,指着棺材道:“这就是你理解的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辛运低头,见自己早上的新作品,止不住地满意,只见棺材里躺了一名少女,不过因为是被淹死的所以周身有些浮肿,皮肤也是泛了白,一张脸上,紫色眼影打底,眼尾勾出绿色荧光,眼线翘飞,勾画出猫眼的模样,虽是闭目,瞧上去竟是有几分弯眼含笑的意味在,唇色鲜明,似火燃烧,右脸还勾画了一株彼岸花的图式。
这妆容,放在舞台上绝对是令人惊艳的,可若是放在一具尸体上,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接下来,员工和老板之间进行了一场关于艺术的辩论后,员工被炒了鱿鱼。
辛运回到家中,下了碗面条,无奈地给朋友刘雪打了个电话:“小雪,我被炒了。”
“……”电话中沉默了半晌,才幽幽传出一句:“我也是。”
刘雪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防腐整容专业的,辛运的同班同学,两人一致认为,这是老天不开眼,千里马没遇到伯乐,俞伯牙还没遇到钟子期,悲惨啊悲惨。
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出来喝酒,希望能在酒中觅知音。
“你说说,这能怪我吗,那位大哥是跳楼诶,好死不死还是脸着地,四楼诶!整个脸都摔得没人样了,我怎么化?”刘雪喝了两杯,愤懑不已。
酒过几巡后,两人都有些恍恍惚惚,刘雪的男朋友来将她接走了,独留下辛运一人在风中忧伤,烧烤摊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来用满怀关爱的眼神看向辛运,道:“美女,一共两百五十块,微信还是现金?”
辛运的忧伤一瞬间变成了空白,咬牙看向刘雪离开的方向,死丫头,又坑她一顿!
悲伤地付了二百五之后,离开了烧烤摊,走在路上,冷风一吹,感觉越发头晕眼花了。
罢了,干脆去桥上走两圈散散酒劲儿吧……
离辛运家不远的地方,有一架高桥,四百米左右,走一个来回也要个十多二十分钟,辛运在桥上缓步走着,头脑也慢慢有些清明了,想到自己离开的父母,想到已经结婚了的初恋对象,想到自己给周扒皮白干了这个月的五天活,辛运那个郁闷啊,简直悲伤得不能自己。
在回身走到桥中间的时候,辛运翻身坐上桥的护栏,远远眺望着夜幕下也静谧流动的河水,捏了捏拳,明天再去试试能不能转行当化妆师吧,实在不行,用这一两年的积蓄去读个技校算了,这专业,实在不好找工作。
“小姐!你别想不开啊!!!”
决定了之后,辛运扬起笑脸,正要翻身下护栏之时,只听一声急呵传来,身子就感到被重物撞击一般,重心失衡地向桥下歪过去。
辛运惊恐地回头看去,正对上站在桥上同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心中想到,这男的长得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