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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张良叹了口气,凝视了云溪一眼,此后才对着禁卫摆了摆手,“不砍了,不砍了,你,还有你,跟我过来。”
张良对着文治帝拱了拱手,便带了两个禁卫走出了大院。
宁西洛站起身,慢步走向云溪,娓娓而言:“西州与东蜀冲突数年,西州粮草不济,兵力日减衰退,你的父亲领兵符上阵杀敌,动辄百万两黄金以充国库,朕调用于此,以作东蜀求和之用,如今东蜀兵败虽好,黄金失窃是忧,身为案犯,你作何感想?”
“父亲骁勇善战,斩杀敌军将领实乃有功之臣。不过......”
云溪藏在衣袖中的手握紧,云震天为得到兵符,不惜杀害画府满门,如今特意讨好皇帝又是什么缘由?
“继续说下去。”宁西洛眸光淡然。
“臣女父亲云震天将军虽在朝中官居正二品,月俸却不过三十五两银子,这百万两黄金的由来难道皇上不知吗?臣女的母亲逝世之后,外界便有传闻外祖父悲痛欲绝,服毒自尽,外祖父经营的书烨商会就此由父亲代管,黄金自然取自商会。可按照西州律令,臣女才是书烨商会的唯一继承人,因此这黄金丢失一事,臣女本不该被重判。”
或许别人不知,云溪却是一清二楚的,外祖父当初是被云震天偷偷下毒而亡。云家之所以可以过的风声水起,也是因为书烨商会的庞大财富。
如今,云震天却要越俎代庖,替自己管理万氏产业。按照西州律令,只要她过了及笄之礼,即可继承书烨商会。距离及笄只剩下七日了,因此云家想要除掉不听掌控的她,再正常不过。
此时,她要告知宁西洛的是,这百万两黄金本就是她云溪的,丢了也不碍事。
“云将军战功赫赫,朕想饶了你,可是却不舍得这百万两黄金。”宁西洛再一次落座在了石凳之上,细细打量着面前对他毕恭毕敬的女子。
深不见底的眸中神色不明,一时庭院中寂静可闻。
虽跪在地上低着头,云溪却依旧能想象到文治帝现在的样子,旁眼冷观的模样与她印象中一模一样,此时此刻,文治帝定是想要从她身上割下半身羊毛来。
突然间,云溪听到身后片片落落的声响,是内监张良带着人过来了。
此时的张良已经毕恭毕敬地立于皇帝的身旁,他带来的几名女子诚惶诚恐地跪在云溪的身侧,颤抖的身子,噤若寒蝉。
云溪侧过眸子,打量着这些女子,皱了皱眉。
一共五名女子,年龄大都在二十五岁之上,衣着花红柳绿,异常暴露,容貌却是出奇的秀美。只是她们身上的花粉香味,让云溪无法适从。
“祝皇上长命百岁,与天同寿,万福金安——”
“我我我我祝皇上美梦成真——”
“京兆尹是喝多了才死在楼里的,跟楼里的姑娘无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