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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起很多年前的某天,我花一整天时间陪宁至逛遍了整个商场,陪他挑生日礼物给白月光林静。
他却忘了我和林静是同一天生日。
我没有收到任何礼物。
林静对他宁至而言,就是无可替代的白月光。
更何况这个白月光,死了。
比白月光更让人难以忘怀的,是死掉的白月光。
活着的人永远比不过她。
现在宁至热衷于玩儿替身文学,车牌是白月光的生日,车是他给白月光的替身买的。
撞南墙,我撞了个彻底。
离婚过程很顺利,从民政局出来时,阴沉的天下起细丝小雨。
林渺在外面等着。
她依旧是人畜无害一副很乖的模样,朝我笑了笑。
“知然姐,你知道为什么宁至一直不和你提离婚吗?”
见我不说话,她愈发得意。
“因为他心疼我,知道我不想照顾他妈,只要你在,他就可以放心家里的事情,肆无忌惮和我在一起。”
“这场婚姻里,你以为你是他至死不渝的另一半,其实你的角色只是个可以随时使唤的保姆啊......”
她神情怜悯,却发现我毫无波澜。
林静死后,宁至很颓废,我陪了他很久。
他说和我试试的那天,我以为他走出来了。
或者是,我愿意相信他走出来了。
我一直在赌,赌他真的爱上我了,或许不可否认,某些曾经的瞬间,我们真挚相爱过。
赌输了,我认,向前走就是了。
宁至开着车停在了我们面前,礼貌朝我点头。
“我就不送你了,我怕我的宝贝吃醋。”
他当着我的面挑衅般侧身亲吻了一下身侧林渺的额头,语气带着故作的惋惜。
“可惜了,宋知然,我们原本不用走到这一步的。”
没有一点出轨的羞愧,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谊,三年婚姻的结束,他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他很绅士地给林渺开门,用手小心护住对方头顶,满眼柔意:“走吧。”
没等林渺上车,有轰鸣声急速逼近。
蜂拥而来的数十辆亿万豪车队把两人堵在中间,灰尘席卷,两人捂着口鼻连连后退。
银白色的车被围在中间,无法动弹。
宁至扫视一周,错愕震惊。
“搞什么,谁结婚这么大阵仗?”
搞这么大阵仗的,是陆淮舟......
我有些尴尬。
他长腿一迈从迈巴赫下来,拿着伞向我走来,黑眸潋滟专注。
前两天我和他提了一嘴离婚的事,没想到他会特地来接我。
无措之余尴尬消散,暖意一点点渗进心底。
我知道,他是想给我这个妹妹撑腰。
陆淮舟很自然地接过我手上的包:“知然,我们回家。”
他从头到尾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宁至。
是一种无声的蔑视。
宁至不知道他核桃大小的脑子里演绎了一场什么大戏,在陆淮舟转身要走的瞬间,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