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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视频发送到贺南枫微信上,看自己老板脸色已经冷的不能看了。
赵修奇微微颔首,迅速离开了贺南枫办公室。
贺南枫的神经有些刺痛,他滑开手机,点开赵修奇发过来的视频。
视频里,苏星艺似乎在哭着什么,坐在医院门口,抖着肩膀。
过了一会儿,宋知景从病房里出来,后面跟着的还有一个清瘦的戴着眼镜的白大褂女医生。
宋知景在苏星艺身边站了一会儿,走到病房里拿了两个冰袋出来,往苏星艺眼睛上敷。
苏星艺接过冰袋,但是两个人的距离仍然挨得很近。
宋知景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本来还是她还哭得梨花带雨,突然就这么笑了出来,然后打了一下宋知景的肩膀。
...
贺南枫感受到极致的烦躁。
指尖敲动桌面的频率越来越快。
无法抑制。
以前是被逼迫学习的精神焦虑。
现在是来自精神荒野里,割裂般剧痛的烦躁。
贺南枫拉开抽屉,打开一瓶尚未开封的白色药瓶,倒出两颗吃了进去。
心头的窒息感并没有缓解。
他想触碰苏星艺。
不。
准确地说是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极度占有,旁人连眼光都不可以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刺耳的电话**击穿了静谧的空气。
即便被烦躁支配,贺南枫还是接了这通电话:
“二爷爷。”
他音色暗了暗,似乎只想简单打个招呼,并不想过多赘述什么。
电话那头的语气也并不友好:
“听说你把谢董的女儿从秘书办赶了出去?”
贺南枫沉吟半晌才接话:
“您管好港区的家业就好,手不要伸得过长。”
他七岁被老爷子送到港区二爷爷家培养,二爷爷比亲爷爷还要独断专行。
这种事常发生的,但秘书办和助理处都有内鬼,贺南枫为此还开了好几个。
“有谢家支持,下次宋氏股东大会选举董事,你还愁斗不过宋知行?”
年迈的老人语气交集,还咳嗽了几声。
贺南枫沉默半晌:“我不需要。”
电话那边还在念叨设么,贺南枫直接挂了电话。
天气越来越热了,六点多的朝阳极度刺眼。
在贺南枫的记忆中,港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天气。
沉闷,湿热。
贺南枫七岁才从港区国际小学入的学,在这之前他一直就读于B市的重点公立小学。
那时他母亲刚去世一年,国际小学和公立小学课程很不一样,他有些不适应。
再加上他已经比同班同学年龄大了一岁多,长得很高,和周围的小朋友也格格不入。
外教和马术这类课程需要重新重新学习,头两个月进度跟不上,他成绩一直上不去。
放学后,二爷爷就请家庭教师为他补习。
如果正确率达不到二爷爷的要求,罚站一小时是家常便饭。
他小小年纪,话也不多,经常看着顶着残阳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