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奇怪的声音传入梅涛的耳中，他看向副导，发现副导的牙齿在颤抖，显然是被外面的景象吓到了。
整个车厢一片寂静，只有导游在前面紧张地指挥着司机。
车子摇摆不定地行驶着，显然司机和副导都被外面的景象吓到了。
梅涛转头看向窗外，天空还未完全黑下来，但已经显得灰蒙蒙的。远处的山峰在暮色中隐约可见。
车辆飞驰在黑暗的林子中，林间似乎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像是黑色的团块挂在树上。
这些东西仿佛是歪脖子的树上长出的瘤子，吸附在树上，不断吸收树木的营养，逐渐变得越来越大。
渐渐地，这些团块从树上脱落下来，原本是一坨黑色的东西，现在却越来越像一只正在伸展四肢的狗。
脖子拉得越来越长，形成了一只狗头，慢慢地融化成了人脸的模样。那奇怪的人脸影子盯着大巴车，贪欲地凝视着车内。
仿佛只要有人出来，它就会迫不及待地跳上去。
突然间，一声尖叫划破寂静，“啊——！”伴随着高亢的声音，大巴车内的灯光一闪一闪，照在一位惨白脸庞的女人脸上，吓得众人纷纷大叫。
这一幕也让梅涛心头一震。
在惊恐的人群中，众人发现躺在地上的女人竟是戚梓桐，心中不禁闪过一丝不悦。
然而，一位看似像老好人的男人将戚梓桐扶起来，询问她刚才叫了什么。
戚梓桐惊恐地指着窗外，“刚刚我看见、看见一张惨白的鬼脸，就在那里！”众人齐齐朝窗外望去，但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是不是看错了？”有人质疑道。
“不可能！”女人的声音尖锐而细腻，在安静的车里显得格外突兀。
戚梓桐执着地指着窗外，唇色发白，但语言非常肯定。
“我真的看见了，那人的脸像在水里浸泡了很久，皮肤肿胀把整张脸涨大的模样，我看得真真切切。”
戚梓桐的描述如此详细，似乎不像说谎。
然而，随着她的话语，车内的温度却逐渐降低，仿佛外面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存在，正虎视眈眈盯着车内。
众人面色不善，纷纷安慰戚梓桐，并让她坐在肌肉男的旁边。
肌肉男温柔地安慰着戚梓桐，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感到一些小高兴。
然而，坐在戚梓桐后面的梅涛却注意到了窗外的异象。他刚才看见了戚梓桐所描述的那张鬼脸。
那张鬼脸没有一丝骨头，紧贴在车窗上，满脸恶意地朝戚梓桐嘿嘿笑着。随着戚梓桐的尖叫声越来越大，鬼脸的嘴巴裂开得更大，嘴角慢慢拉到耳际。
突然间，鬼脸收起了笑容，针尖大小的眼珠子上扬，露出大量布满红血丝的眼白。
梅涛想起曾无意中看过的一个悬疑小故事，死者生前是被活生生憋死的，眼中玻璃体涣散，死后眼白才会有大量的红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