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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她关掉直播间,往出租屋跑去。夜里,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呼啸,好几次,她都怀疑这间楼顶上搭建的木质板房,会被风卷走。
凌晨,她被一阵女人哀嚎的啼哭声吵醒,声音似曾相识。
同样被吵醒的外婆披着衣服,打了伞走出门去。
“外婆!”王念柠担忧的跟着跑出去,细听之下,那哭声并不远,好像就在楼下。
三楼,是胖房东一家所住,此时,三楼铁门大开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穿着短袖T恤跑了出来,这是胖房东的小女儿,这条街的人都喊这小姑娘幺妹。
幺妹见着外婆一脸歉意的说:“我妈吵着你们了吧?”
“她怎么了?”王念柠好奇问到。要知道,平日里,这胖女人可是这条街的一霸。
听说,当初胖女人起这房子的时候,与老公家侄儿起了争执,胖女人也是狠人,回家硬生生掰断了自己两根手指,说是老公家侄儿给掰伤的。
派出所协调,硬是让人家赔了胖女人一万块钱,这才算了事。从那时候起,胖女人就在这条出了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我妈忽然喊肚子疼。这大半夜的,还发烧,大晚上的,这么大的雨,我一人也没法送她去医院。”幺妹解释。
正说着,屋里忽然传来胖女人大笑的声音,不过片刻,胖女人又哀嚎大哭起来,说是生病,还不如说是中邪来得贴切些。
“外婆,不关咱们的事,这大雨天的,您小心身子。”她拉住外婆。
外婆拍了拍她的手,低叹一句:“当初咱们能在这有栖身之地,多亏了幺妹,她一个小孩怎么应付得来。”
说完,跟着幺妹进了屋,席梦思大床上,胖女人正跪着磕头,嘴里碎碎的念叨着,额头上布满了一屋细汗。
磕着磕着,整个人倒在床上,抽搐起来,幺妹急忙过去扶,小孩子没见过这种场面,抹着泪,一声声喊着妈。
见她扶不住,外婆也要上去帮忙,她急忙拦了下来。
因为此刻胖女人肚子上,正骑坐着一个黑色小人!体型似婴儿般大小,全黑的身体上,还冒着缕缕黑气,婴儿的手此刻插在胖女人腹中。
只要婴儿的手一动,胖女人就会痛得嘶吼。砰的一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无端生出一条裂缝,水流得一地。
幺妹手忙腿乱的收拾,外婆问:“你妈什么时候开始喊肚子痛的?”
幺妹嗯了半天,才回话:“晚上吃饭的时候,饭还没吃完,就说不舒服了。我记得那会还有雷声。”
王念柠楞住了,难道说……左右打量,那黑色婴儿没有一点像四臂鬼童。只是个普通婴儿模样,而且明明四臂鬼童被李雪吞了,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
外婆喊幺妹拿了个碗,装了半碗水,又取一支木筷,嘴里细细念叨了些听不清的话,又问幺妹,最近这周围死去不超过一周时间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