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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不等春兰扶她,披了一件厚厚的红色狐狸毛大,挽了衣裙,率先跳下了马车。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极其寒冷的北风,如同刀子一般割裂着文清柔嫩的脸蛋,当即就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感,马车外血腥味并没有随风消散,而是一缕一缕的沉淀,让这里的血腥味更加的浑厚,一阵阵的飘散到她的鼻子里。
这味儿闻着,令人几欲作呕。
“啊,侯爷和夫人死了,姑娘,您怎么办,您没有爹娘了。”夏荷一下了马车看到满地的尸首和鲜血就跌跌撞撞的哭嚎着。
“不,侯爷,呃,我父亲、母亲并没有在里面。”文清捂着鼻子,忍着几欲作呕的血腥味,顶着严寒的北风转了一圈,十分肯定。
现在的文清并不认识本尊的父亲、母亲,她只是凭借着自己对于现场血案的分析得出的结论,因为这里死的几乎都是穿着侍卫服的侍卫和婢女,还有身着黑色紧身衣,蒙着黑布的杀手。
这本尊的父亲、母亲,据说是侯爷和侯夫人,那穿着打扮想必定然十分的富贵,因此,他们并不在此列。
“侯爷、夫人应当是逃走了。”顾叔转得比文清还仔细。
文清只瞧了他一眼,只见他大约四十岁的样子,身材魁梧,体态强壮,国字脸,卧蚕眉,嘴角紧抿,脸上略显削瘦,皱纹层层,但是眼中光芒乍泄,一看之下,文清不由得有几分惊异,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顾叔怕不是普通的赶车人,他是个练家子,身怀武功。
此时自己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丫环拖油瓶,若是他对自己起了心思,想要背叛自己,那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想着,文清不由得暗暗捏紧了拳头,在心里提防了起来,同时也在判断着,她的胜算到底有多少。
如今形势复杂,自己可以相信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怪自己,要出门怎么也不多带几个人,唉,多带也没用吧,那些杀手连本尊那个身为侯爷的父亲都敢出手,自己这个孤魂野鬼对付起来只怕就更简单了。
文清又打起了退堂鼓,直觉就是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当即就要转身离去:“我们回去京都府尹报案,让府尹大人派了衙役前来帮咱们吧。”
文清说话的声音很小,走得有些远的顾叔不曾听到,只有一直挨在她身边的夏荷听了,点头如捣蒜。
文清此话一出,尚来不及转身就听到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信似在心里响起:
“求求你,救救我的爹爹和娘亲,求求你。”
是谁,是谁在说话,文清有些无语,张惶着脸到处看,但是这四周除了这几个人并无任何其他人的踪迹。
“姑娘,这里有血迹。”顾叔趴在草丛里大声叫着。
文清心头一颤,转到一半的身子,又僵硬的转了回来。“姑娘,这是夫人的手帕,侯爷和夫人不在这里,想必是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