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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头的吊水架,唐辞的眼神开始涣散。
她这半生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
失败。
而且相当失败。
她爱的人娶了她的继妹,她嫁的人与她相敬如宾。
她和那个人冷冷漠漠的过了五年日子,生下了一个女孩,便扔下了一纸离婚书走了。
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两人圆房也是他喝醉了酒强迫她的,就算他长得不错,人也能干,她也不可能和他过日子,更别提孩子。
在唐辞看来,孩子的出生分明就是耻辱的象征,每次看到孩子,她都会想起自己被那男人不住折腾的画面。
后来,她替父顶罪,坐牢十五年,一天前她刑满释放,却因为头晕乏力被送到了医院。
就在她即将昏昏欲睡之际,房门响了。
“小辞?你醒着呢吗?”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是她的继母许如云。
“别叫了妈,大夫不是说了吗,打了镇定剂,一时半会都醒不了。”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唐辞不由一阵厌恶。
唐念恩,她同父异母的继妹,她这个名字算是白叫了,非但没有念及唐家的一点恩惠,反而还抢了她的爱人,唐辞对她全无好感。
“你小声点。”
许如云瞪了女儿一眼。
唐念恩嗤了一声,坐在了一边的病床上。
“妈,你怎么越活胆子越小了,当年帮我抢子潇的时候,你可精着呢。”
许如云还是信不过,在唐辞的胳膊上使劲的推了一把,见她真没反应,才哼了一声道:“那时候她才多大,随便吓唬吓唬就行了,要不是我事先就准备好她爱喝的绿茶,想把她骗到医院都难。”
唐辞的心跳顿时快了十几拍,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念恩不屑的说道:“傻子就是傻子,做一辈子牢也是缺心眼,下了药她都喝不出来,还能聪明到哪去,要不是她的肾合适我,还想躺这享福,吃屎去吧。”
唐辞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怪不得这对母女亲自去监狱接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许如云背着身,正好挡住了唐念恩的视线,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唐辞已经睁开了眼。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等她取了肾,想怎么对付还不是随你吗?”
许如云转过了身,却见唐辞正瞪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由“啊”了一声。
“小辞,你什么时候醒的?”
唐辞已经拔掉了输液针,因为没按,鲜血顿时窜了出来。
她满腔愤怒,哪顾得上手,抓着许如云的衣领喊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凭什么私自化验我的肾?”
“小辞,你误会了。”
许如云还想装。
唐辞已被她这影后般的演技活活的骗了二十几年,如今哪还能忍。
她狠狠的把许如云压到了床上,脑中又是一阵眩晕。
看着她不住的喘息,许如云的眼中闪出了一丝厉色,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