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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待那个凡间女子是那么的,那么的深情,妖精又怎会入了他的眼。
那身影瘦弱的女子小心翼翼地从墨玦后面走来,许是神山落雪寒气重,她一手抚着胸脯闷咳了两声,一只冻红的手便挽在上仙白色的衣袖上,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羲月姑娘,好久不见,咳咳。”
羲月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慌忙别过头去看了看周围,雪好像停了,地面上并没有铺成白色的绒毯。
方才眼中看到他俩在一起的场面,映在脑海里,心头很是不愉快,可是她明白的,她没有凡人那么脆弱,纵然有,他也不会关心她分毫的吧。
“咳咳……姑娘你,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咳咳……”
她这么温柔地问,羲月却不愿答。
上仙见状也不多说什么,扶着茹玉往屋子里走。
羲月鼻子一酸,满眼通红,自作多情的时候,她总在想,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别人。
那……茹玉是凡人,会生老病死,她是不是只要一直陪着这个白衣男子,或许她就有机会让他爱上她?她侥幸地想着不可能的可能。
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安慰。
嗯,没关系的,她站在门外好久好久,像一尊石像,从清晨到夜晚,明明身影偏瘦,却能看到她骨子里的那点倔强。
这场雪来的是时候,却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样。
“我以为你会想着离开这里,如果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墨玦上仙好一会儿才从屋子里出来,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有些不忍。
“我已经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去哪里在哪里都无所谓的,生与死又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墨玦顿了顿足,事情来得太快,关系到仙妖两族的安宁,他的出现的确打乱了她以往平静的生活,可是他有他的使命,他有些真相并不能告诉她,至少,现在不能。
羲月释怀地笑了笑,这是一句对不起,却从来都挽救不了她狐族几百口性命,说了有什么用,“不说这些了,我去山里抓两只野兔子来炖汤给茹玉姑娘补补身子吧,外头雪大屋子里也不一定暖和。”
“我随你去。”
“怎么,上仙怕我下毒不成?”
“羲月。”
“若我真的毒死了她,你可以用我的心救她一命的呀。”
“命是你自己的。”
“其实这世上不存在锁妖塔,有的只是生与死,轮回与消亡。”墨玦不知自己为何会说上这么一句话,或许是因为欺骗了她良心不安,或许又是在变相地解释事实的真相。
可是,羲月不懂他。
不仅不懂,还懂得了别的一番意思,她的亲人家人到底都去了哪里,没有锁妖塔……
那无非都只剩下了生死。
这是最好的下场,没有受尽煎熬生不如死,可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亡了,好像也并非一个上仙能做出来的事情,难道是她想错了神仙的慈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