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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蓝脸色一变,她看着薛妙,挑起眉:“不奇怪,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永远只是个下人,不要肖想你不配的东西。”
薛妙呼吸一紧,许栀蓝勾唇一笑,径直朝宴会厅走去。
那里面流光溢彩,满砌着金钱的光彩,一瓶酒也许就是普通人半年的生活费。
跟薛妙身处的地方,是两个世界。
到了晚上,薛妙才拖着疲惫的脚步朝别墅副楼走去,这是霍家佣人们的住所。
她就是在这里长大。
薛妙推开家门,就看到薛父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倚在沙发上。
薛妙忙走过去:“爸,你的心绞痛又犯了?”
薛父白着脸摆摆手:“没事,老毛病,撑一撑就过去了。”
“那怎么行!”
薛妙在茶几下面的抽屉翻找着,可药瓶里一粒药都没有。
她抬眸看着薛父问:“我上次不是打了钱给您,您开的药呢?”
薛父突然动了气:“说了不用吃药,你翅膀硬了不听爸的话了是不是!”
薛妙被他吼的一愣,随即攥紧手站起身来朝外走。
“我出去给您买药,您等我回来。”
薛妙脚步匆匆的出了门,却直直撞上一个人影。
霍景时不悦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这么莽撞做什么?”
薛妙抬头,霍景时却一愣。
黑夜如墨,女孩肌肤胜雪,眼尾却泛红。
“景时哥,对不起,我急着去给我爸买药。”
霍景时默然两秒,转身往外走。
“我带你去。”
几分钟后,薛妙坐在宾利副驾驶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夜色,有些不知所措。
霍景时开着车,余光瞥了一眼薛妙,突然问:“薛叔身体很不好么?”
薛妙勉力扯开一抹笑:“还好,只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需要常年用药。”
霍景时不说话了。
按他平时的性格,他一句也不会过问。
现在多说这一句,已经出乎他自己的预料。
车子停在药房门口,薛妙走进去,跟店员报了药名。
店员笑道:“小姑娘,那个药已经不生产了,现在相同作用的是这种。”
薛妙看着她手上的药,轻声问:“这个,多少钱?”
等店员报出价格后,薛妙沉默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薛父没有买药,她那点奖学金,还不够薛父用一个疗程的。
就在这时,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我们买三个疗程。”
薛妙立刻就想拒绝,可想到薛父苍白的脸,她却迟疑了。
薛父被霍家救了后,坚持在霍家工作,却只肯领极少的薪水以维持生活。
她身上的所有钱,也不够买两盒药的。
等霍景时将那袋子药递给她,薛妙只觉得有如千斤重。
坐上车后,薛妙鼓起勇气看向霍景时。
“景时哥,这个钱算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
霍景时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淡淡开口。
“现在不用着急,等你以后进入霍氏,这些都是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