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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到靠近床边的小桌时,陆星晚瞧见了小丫鬟眼中的一抹吃惊,要不是她手疾眼快扶了一把,还险些打翻了盘子。
“夫人恕罪。”
“没事,你先出去吧。”
房中只剩下她和貌似人事不省的‘晏寒’,陆星晚慢慢悠悠将粥喝完,香味充盈在整个房间。
时候不早了,她故意放下床幔,扬声道:“虽然夫君你人在昏迷,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是时候该圆房了。”
说着竟要解开外衣,双目紧闭的‘晏寒’猛地坐起,一手捂眼,面红耳赤道:“我去别的地方睡,今夜你就先宿在这吧。”
然后飞一般的出了房间,活似身后有恶鬼在追。
陆星晚皱着眉头看着‘晏寒’逃窜的背影,心下疑惑,她有这么可怕吗?
“哎,夫君,你跑什么?!”
她抬步就要追上去,却被一人突然拦住了去路。
她不耐的抬眸,正好对上了一双桃花眼。
“是你?”
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个木工。
“不必追了,大人无事。”男人低沉的语气。
陆星晚将信将疑的停下脚步,刚想向他了解一下情况,却被对方抢先问了话。
“原来,你并不是宾客?你是来冲喜的指挥使夫人?”男人斜靠在窗边,身形淹没在黑夜中,却凸显了逆天的容颜,只听见他略有些玩味的戏谑。
“算是吧……”被当面戳穿,陆星晚有些窘,掩饰地摸了摸鼻尖,斜看了一眼男人惊艳绝伦的侧脸。
“但是指挥使被吓跑了……”陆星晚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望舒。”
男人说着,将白天雕刻的木鸽放在了窗边。
“这个送你,算是恭贺新婚。”
陆星晚接过栩栩如生的木雕,用食指轻轻摸梭着,望舒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微闪。
陆星晚却突然问道:“看来指挥使大人很是看重你啊?”
望舒楞了一下:“何以见得?”
陆星晚笑的有几分狡黠:“整个府上的下人全部都遵礼蹈矩,丫头嬷嬷都不出一丝一毫岔子,只有你一个小小木工能自由活动,可见指挥使待你不似一般人!”
望舒眯起那摄魄的桃花眼,一笑倾城,怅怅的直接轻轻地敲打着掌中匕首的手柄,也并不否定:“夫人说的有理!”
陆星晚看着一溜烟跑走的“晏寒”,笑眯眯地对望舒说:“既然咱们也这么熟了,你给我透个底,这指挥使到底怎么回事?洞房花烛夜,怎么还溜了呢?”
望舒眼眸微沉,似乎对“晏寒”奔逃一事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眼角轻扬起来,声音也清亮了不少:“他生病了,不宜同房,夫人早些休息,我这边去照顾指挥使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下人便是。”说完,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至于别人敢不敢闲逛不在他的关注范围内。
陆星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晚安。”